有了这个猜测,我快步跑回去,在他们惊叫和诧异的阻止声中眼看就要踹开产房的门去救妞妞,却忽然止住,真是急昏头了,我他吗闯进去也没用,先不说里面有没有鬼,就算乐正林真的招鬼进去我又赶跑了,一番折腾下来说不定会害了妞妞。
齐健按着我的肩膀刚要劝说,我却拉着他的胳膊向外跑去:“跟我走,有个杂种在捣乱。”
家人不知道我发了什么疯想要询问,可我爸却会心点头,将他们拦住免得阻我救人。协页介划。
顺着楼道疾跑,我拨通了副队长的电话想询问乐正林的具体位置,可他却为难道:“有误差,平面上看他所在的地方距离医院一百米,可究竟在哪却无法确定,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范围内有座高层,他可能藏在任何一间屋子里。”
硬生生停步,这家医院在市区,只有方圆百米这个线索我就算找到天亮也找不到他。
“副队长你帮帮忙,只要查出来他的具体位置,以后我任你驱使。”
副队长无奈的说:“我也想帮你,可搜寻信号的是卫星,与我八竿子打不着啊。”
齐健听出个由头,他小声对我说:“要乐正林的电话号,约他出来谈一谈。”
是个好主意,我当即告诉副队长事情的严重性,这时候也别跟我勾心斗角了,只要妞妞平安无事,这条命都可以卖给他,副队长也干脆,挂了电话就将乐正林的手机号发来。
输入了号码却又陷入犹豫,乐正林接了还好说,要是不接可就被动了,打草惊蛇不说,要是他知道自己暴露而铁了心不顾折寿而加速作法,恐怕妞妞即刻身死。
“别急别急,越急越乱。”事关妞妞安危我真不敢赌一把去给乐正林打电话,求助的望着齐健让他拿个主意,可齐健在原地来回转圈也没有思路:“拖,必须把这事拖下来好有时间找那乐正林。”齐健猛地抬头望我:“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我懂一招祈福的法子应该能暂时护住妞妞,你要是舍得牺牲咱们就开始。”
我急的跺脚:“别他吗废话了,赶紧着。”
“好,我去给打水,你看见那颗柳树没有?爬上去挑最嫩的枝条用嘴叼下来,每一根都要染上舌尖血,然后是咱们脚下的青草,务必用嘴连根拔起还要染血,弄好后编成九连环在这里等我。”
说完话齐健就跑回医院,而我呆滞了片刻,这法子好像听爷爷说过,是一种类似于借命挡灾的功德术。
功德术与道术有些区别,道术借用的是阴阳二气,而功德是佛家说法自然与念力业力有关,功德便是善业,积善之人必有福报,诸邪不侵,平安百年,所谓的功德术就是让原本无此福报的人多一份功德,这样就可以抵抗冥冥之中的厄运。
按着齐健的指点爬到那颗柳树上,看到了几根刚抽芽的嫩枝条却有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口的无奈,他让连根咬断可距离太远我根本咬不到,只好凝神静气,盯住了那柳条的方位猛地跳起,电光火石之间张嘴咬下。
没咬到,我爬上树继续。
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午夜十二点时分,沉寂夜幕下一个男人一次次爬上树咬树枝,这样的行为足够进精神病院了。
齐健端着一盆清水慌张跑回来时我还在与柳条做斗争,他怔怔的问:“你干嘛呢?”
“你不是让我从根部咬断么?快过来搭把手,我踩你肩膀上应该就能咬到了。”
“就你这智商怎么活到现在的?”齐健小声嘀咕着将水盆放下,拍拍手像猴子一样利索的爬上树,他没来扶我而是跳到一根粗壮的树干上使劲蹬踏,三两下就将树干踩断,他捡起来扔给我:“咬吧。”
“你也不说清楚,用木施法一般都不能沾土,早知道这样我还费什么劲啊!”抱着树干啃了几口,成功咬掉最嫩的枝桠后狠狠心将舌尖软肉咬掉绿豆大的一小块,浓浓的腥血涌出,我滋滋有味的舔着那些脏兮兮的柳条,而齐健又小跑到医院旁边的一家骨灰寿衣店,瞧瞧四周无人,捡起块砖头将玻璃砸烂后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