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客厅,陈雯便转变了注意力,也许是和齐健相处久了胆子也变大,她忘记了我捡到她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居然用嘲讽的口气说:“呦,这不是方航么,听老齐说你死在浙江,怎么活蹦乱跳的就出现了?偷腥的男人可以原谅,可要是用死来伤害妻子,我真不知道这种男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了。”
她要说别的事,看在齐健的面上她又是个女人我还真没法跟她计较,可偏偏提起我死掉的事,我就冷哼了两声:“是呀,也不知道哪个畜生把我往死整,看着别人对我连讽带刺还装成没事人似的,老齐,你说这种人男人是不是该狠狠揍一顿?”
齐健用咳嗽来掩饰尴尬,拉过陈雯的手说:“小雯你不要多说,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你跟着瞎参合什么,来,我给你介绍几个老头子认识。”齐健将陈雯按在身边,山女翻着白眼冲我吐舌头,她凑近我小声说:“我去和妞妞聊几句。”
“聊什么?”
“反正不会让她动胎气,你放心吧,看我如何征服她。”
我惊喜道:“这么说,你觉得玩个娥皇女英,大被同眠的游戏了?”
山女嘁了一声:“美死你。”说完她便去了卧室,陈雯想拦却被齐健抓住,而山女已经将门反锁,窃窃私语着我们不知道的话。
其实除了陈雯,每个人都能听到她俩的交谈,不外乎是山女关心妞妞的身体,讲些过去的经历,再表达一下善意。
我暂时没有联系表哥他们,而是让齐健通知他叫上司徒辰与彭海庭集合,小锁与画堂春几人去别处居住,牛哥一心念着女儿便带了陈瞎子开车去探望小锁,至于那些小日本的事只能容后再议。
山女出来了,她说妞妞会静心养胎,等孩子出生后大家心平气和的谈谈,我看妞妞睡得香甜也没有打扰,让陈雯留下照顾便和齐健陈春峰去找表哥。
原本司徒家在太原盖了楼只是方便承接一些土木工程,并不需要司徒辰这个嫡子亲自坐镇,但他是唯一知道我与齐健之间所发生的事,为了不让事情泄露,齐健便连恐带吓的逼他留在太原,久而久之他也认命了,妞妞说这段时间他们的生意很不错,好像有个中部崛起计划要发展几个省市,山西就在其中之一,到让司徒辰赚了个满盆钵。
赶快发展吧,成了大城市就不会有人眼红我们太原来了日本人。
开车去到表哥公司的路上就接到那副队长的电话,他说已经联系了当地警方配合我的行动,并郑重告之我与他们是合作关系,他们没权利插手我的行动,我也没权利让他们做与行动无关的事,这家伙真是个老油条,牢牢将我绑在他身上。
“方航咱俩打个赌吧。”路上时齐健怡然自得的说:“你信不信在小碗的办公室里一定有天罗地网等着偷袭我?”协农妖血。
“怎么说?”
“小碗不傻,你无端消失,司徒辰与我貌合神离的情况他看的出来,只是当初还用得着我又没有把握能彻底杀死,所以才对你的事隐忍不发,但我不止一次发现他通过那只小狐狸联系一些出马仙弟子,今天我忽然让他叫彭海庭与司徒辰集合,以他疑神疑鬼又心狠手辣的性子,估计会先下手为强。”
“哦呵呵,小碗现在也是个大人物了。”后排只坐了陈春峰一人,他带着路边买来的黑墨镜一副黑帮长老的气度端坐着:“当初我和迅哥去扬州找他时还有些落魄,没想到现在已经学会算计人了!”
我从倒车镜里看他:“对了,那段时间你俩总打电话,城隍庙里有信号?”
“有个座机,迅哥专门给我安的,”陈春峰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抹匀后将白发蹭的一丝不苟,十分雍容道:“你说小碗还能认得出我么?当初我俩聊天时他还说如果有机会再见面,一定请我找小姑娘呢!罢了,一会你俩不要出现,让我先进去看看他能不能认出来。”
车到了表哥公司楼下,也是高耸的写字楼里租了一层,我和齐健带了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跟在一身黑色唐装迈着八字步的陈春峰身后,活像老太爷带着狗奴才上街那样蛮横,而山女说什么也不与我们走在一起,远远的多了三四米假装不认识。
表哥的公司在十八楼,这是他专门挑的楼层,毕竟是神经病,口味和别人不同,此时是下班时间,不少衣着光鲜的男女从楼里走出来,经过一个套裙丝袜秘书打扮的高挑女人时,陈春峰忽然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女人被老色狼吓得尖叫,陈春峰却满脸下流的对我嘿嘿yín 笑:“我喜欢这个姑娘,让小碗给她涨工资。”
涨尼玛啊,谁他吗知道她是哪个公司的。
附近的人都鄙夷厌恶的望着我们,不远处的山女忽然喊了一句:“咦?这不是前几天新闻里通缉的变态老色狼么?”
我与齐健面色不变,目不斜视的从陈春峰旁边走过拉着山女进了电梯,一副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
带着两个保镖出门,他是有权有势的老太爷,既然我们不认识他,几个保安骂骂咧咧的拿着警棍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