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年老乞丐的浓痰有多恶心我就不说了,反正陈氏阵阵作呕,但为了王生,她忍住反胃,不顾众人注视的羞辱,趴在地上将痰吸进,却没想到乞丐冷哼两声就走,进了破庙后再没人找得到。
要知道古代的女人最重名节,绝不可能和现在的人一样整天想着约,她吃了乞丐的口中物不单单是恶心那么简单,几乎失身一般的羞耻,把这份羞耻等量代换到奔放的二十一世纪,就像女人在广场上被一群男人那样,新闻联播还报道了一般的颜面无光。
她可以忍受一切羞辱却依然救不回王生,陈氏哭哭啼啼准备回家自杀,而在这之前要先收拾王生的尸体。
在整理王生流出的肠子胃时,陈氏忽然感觉浓烈的呕吐感,哇的一下,居然将王生的心脏吐了出来,而王生就这样复活了,听说妻子救他的事迹后,还狠狠夸耀这是个好女人呢。
蒲大家的聊斋不单单是志异,这篇画皮的目的就是讽刺那些不要脸的男人,王生与现在的一些无耻之徒差不多,老婆陪上司睡觉,这种人还开心的守门。
明明是针砭时弊的讽刺性故事,拍成电影后居然有盛赞凄美爱情的感觉,都是那条金色小龙搞的鬼。
今日陈瞎子说起画皮,就是说那石宇和四个烬余之人就是套了层人皮出现在我们面前,可我却搞不懂这个原理:“画皮的故事是以讹传讹,如果鬼套上人皮就与活人无异,那还要肉身做什么?”
陈瞎子反问:“无论是烬余之人还是石宇,他们没有一个是鬼,这个容后再说,小方航我问你,如果能上鬼市,你准备做些什么生意?”
都不要思考,我当即说道:“找爷爷,摆平五乘。”
陈瞎子不置可否:“但前提是你上的去鬼市,我不知道怎么进入但是石宇家一定与鬼市有联系,听说鬼市中有专门卖人皮的铺子,你可不要小瞧这手艺,必须不留一丝刀口的完整剥下来,还要让皮保持长久新鲜,肤质不同质量也不同,石宇的那套算是差的!最上等的好皮......”电光火石之间,陈瞎子猛地摸了一把方盈盈的小手,搓着指头说:“唔,这就是上好的皮。”
“你真是个老流氓,我都......”话说一半,我不敢置信的问道:“听你的意思,我怎么感觉像是活人生意?”
“本来就是,如果有一天你见到四五十岁的妇人却有少女的肌肤,不用问,她换了一身人皮。”
太变态了,有种血腥玛丽的感觉,怪不得鬼市号称给我想要的,你能得到一切,最初我还以为是交换些法器之类的东西,而这句话也太夸张,我想当玉皇大帝你们能做到么?
可现在知道了,这根本就是面向活人的市场,而活人没有当玉帝的念头,他们想要的或者付出代价能换来的,只有满足自身享受的欲望,虚荣就是一种欲望,为了得到男人贪婪火辣的眼光,许多贵妇残忍的购买少女皮肤,至于这皮肤的来源就没人知道,但是可以想到。
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中,他人即地狱。
心底里的仅存的善念,让我呆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彭叮一直在窗台上观察老太太的动向,老太太在院子里手舞足蹈一番后,也许是担心被我们听到内容,就拉着石宇进了正房,不知道他们怎样交谈,老太太怒气冲冲的离开,我准备好一番说辞后,拦住了送走老太太的石宇:“石大哥,刚才那人是谁?”
“我们村的老人,怎么了?”
装出天人交战的样子,我无奈的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瞒了,其实我们来东鹤村还真有其他事,那老太婆的儿媳是我高中同学,被什么床头婆婆缠上后饱受折磨,我们打听到东鹤村有位神婆会解开床头婆,所以才来求助,现在话也挑明了,你能不能指条明路,告我那神婆住在哪?”
石宇避而不答,反问道:“那你们答应送我家的老参也是骗人的?”
我郑重的说:“没有,车确实坏了,我父亲正带着人参赶来接我们。”
石宇松口气,眼珠子乱转一看就知道在动心思,片刻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其实这事你算找对人了,我们村曾经确实有位神婆,可惜半年前就去世了,刚才的阿婆是想求我家帮忙做神婆没做完的事,可能你不知道,我爹也懂那些厉害的东西呢,你等等,我叫他来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