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即刻唇分,方盈盈双眼迷茫,软声细语:“替山女还你的,我很羡慕她,也求你放过我和正林。”
虐心,从未有过伤痛,好像一把生锈了的钝锯一点点锯开胸膛,又一块块将心脏锯碎。
耳中响着嗡鸣,眼前漆黑一片,我跌退两步,失了魂的坐在床上——她求我放过她。
我追了三年的梦,守了三年的情,终于在今日修成正果,可她却说我的梦与我的情是她的累赘,禁锢了她的脚步,让她无法追逐自己的梦。
可笑,下午我告诉司徒辰,人间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失去。
傍晚八点我再次得到了山女,午夜时分,她再次离我而去,而且是主动要离开,还哀求我放手,成全她与别得男人。
小腹阵阵抽动,胸膛急骤的起伏,嗓子眼里冒出一股腥热,浓稠的心头泪从嘴角流出,却垂成丝无法滴落,方盈盈慌了神,她跪倒在腿边,关切匆忙的问:“你没事吧,不要吓我。”
“没事,不用管我。”声音沙哑,血无法滋润干涸的喉咙,又是一股用到嘴边,却被我强忍着吞了回去:“你先出去吧,别走,就在下面等我,等我好一点就帮你找乐正林,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幸福。”
“我再陪陪你。”
“不用了。”
“我不走。”
“求你,好么?”低头看她,我都能感到眼中枯涩无神,可心中还有这希冀的:“你心里有别人就别在我眼前晃了,那样我更不好受。”
这是实话,既然得不到不如见不到,想让我好受也有两种办法,要么把我装进去,要么别在眼前晃。
方盈盈选了后者,她只是叹息一声就起身离去,轻轻地关门,我能想象到门外的她蹑手蹑脚,生怕弄出一丝响动提醒我她的存在。
果真是山女啊,除了自己喜欢的,对所有人都是铁石心肠,如今的方盈盈不如山女厉害,若是真正的山女,恐怕已经把我杀了——既免去我难过,又免得伤害到乐正林。
“司徒辰,把监控关了。”
“我知道这段不该看,可我怕你做傻事。”
“放心,我就是想哭一会。”
“嗯,那我关了。”
十秒钟后,我说:“司徒辰给我送瓶酒来。”
无人回答,看来他真的关了监控,我跌跌撞撞的将门反锁,像是被糟蹋了的小媳妇飞扑上床,用被子蒙住头,干些男人羞于启齿的事。
......
摇晃着手中残留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司徒辰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的盯着硕大的液晶电视:“嘿嘿,这小子哭起来还挺单纯的,平时看他疯疯癫癫不着调,没想到也是个大男孩。”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扭头招手:“盈盈快来,刚倒的酒和茶,不知道你喜欢那样就都备齐了。”
方盈盈看见屏幕中正在抽搐的男人,心中不是滋味,坐在沙发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司徒辰问她:“你心疼么?”
“有点。”
“其实这段我不该看,是怕你不会关电视所以留下交待几句,一会你看到他下楼就按这个键,监控会关闭。”
“嗯,你走吧,我一个人看就好。”
司徒辰起身,刚走几步又返回来,撑着沙发靠背,低头问道:“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如果方航走进你的灵魂,你会爱上他么?”
“没试过,不知道,就连初吻也刚刚送给他。”方盈盈抬头,郑重告诫:“有天我离开后你把这件事对他说,希望能留个念想,其余的还是瞒着吧,如果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保证在爱上他之前,他的心会比现在更碎。”
司徒辰摊手,轻佻的挑着眉:“放心,儒商从不教人欺负女孩,你自己看吧,我走了。”转身,方盈盈继续看电视,司徒辰那张稚嫩的娃娃脸上写满了与平时不符的阴戾,原来还是个雏,那就好,这样才符合山女在他心中纯洁的样子。
大别墅里七拐八绕,走到一间隔音极好的书房,司徒辰掏出那个平时很少使用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jim,我后备箱里装着一个人,你把他带走,逼问出名为乐正林的所有信息,以后这两个人就不用出现了,做的秘密一点,务必是意外,最好找个替死鬼,多少钱都行。”
挂机,司徒辰将手机卡拆下掰断,随手扔进了垃圾箱,摸着下巴冒出来胡茬暗自嘀咕:要不要告诉小碗和海庭呢?咦,还是算了吧,那两个家伙可是大嘴巴,女人都比他俩懂的什么叫保守秘密。
哥们,我只能帮到你这一步了,若是你真有机会再次得到心爱的女人,也就能全心全意帮我做事了吧?任何东西都有价值,虽然钱买不到感情,但是可以用感情来换嘛!我真他吗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