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搬到司徒家的第三个月便病了,每日流虚汗还经常晕倒,医生检查的结果是她体质衰弱营养不良,可事实上是司徒辰一位同学的奶奶是苗疆老人,他听同学说奶奶会很多厉害的本事,便主动求到她帮忙,这老太太听司徒辰说了家里的事,自忖斗不过陈三水,但为了给孙女谋个出路,还是勉为其难给了他一副药。
这种药是古代皇宫中争宠女人常用的,药方就是毒性小的毒虫毒草,日常少量的服用没什么大碍,可一旦饮下混有藏红花花粉的烈酒,女人的子嗣之源就会被破坏,再也无法生孩子。
所以那段时间,司徒辰身上揣着装有白色粉面的小瓶子,每次在家吃饭就往菜里撒些,大家共甘共苦,都吃着有毒的菜肴,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便到了司徒星的生日,司徒辰很有眼色的去取酒,藏红花花粉就被倒在里面。
这种毒对男人无用,只有女人才会中招,而司徒老爷子对子女管教甚严,从不允许他们喝酒,就连生日也不例外,所以那天的酒只有司徒老爷子和那女人受用。
当天下午女人就进了医院,医生也怀疑她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可她与司徒家三人吃在一个锅里,别人都没事就她生病,问题只能出在她自己身上。
西医检查不出结果,司徒老爷子也想过找中医,可司徒辰又进言,与其找中医还不如直接去香港找陈三水,一来香港的医疗先进,二来陈三水就是老古董的代表,活神仙一般的人物就算不懂中医,也该认识香港的好大夫。
司徒老爷子便让儿子带着她去香港,司徒辰又争取到三天时间,那种毒药在脉象上的显示全部消失,反而会变成另一种脉象,绝育脉。
司徒辰的想法就是让陈三水知道这个女人无法生育,如果他图谋司徒家的财产专门安排这个女人出现,就只能再换一个。
可是司徒辰没想到的是陈三水并不认识这个女人,而且从未想过霸占他家全部财产。
钱到了一定的数量便没太大用处,陈三水衣食不愁也满足了贪欲,女人到了香港后确实查出了不能生育的结果,可陈三水反而乐了,他也觉得这女人挺有味道,一来二去就折腾在一起,于是到了香港的第三天,司徒辰忽然发现女人在换卫生巾。
都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一些女性用品都是与司徒星共用的,司徒辰还专门向姐姐打听了这女人的日子,倒不是他变态,而是喝酒的时间不能在那几天,否则会大出血害了人命。
从时间上算,在香港的那几天不在女人生理周期,而那位老奶奶也说过,一旦喝了酒,半月内行房事便会出血,她是想让司徒辰办法拦住父亲,可老婆都病了,老爷子也没那中心思,却没想到在香港让司徒辰看出端倪。
陈三水和这女人有一腿!如果他仅仅贪财还在司徒辰的容忍范围,可做了这样的事,说明陈三水谋害老友性命也是时间问题,司徒辰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原来如此,我现在很欣赏你。”陈三水很诚恳的恭维。
司徒辰耸肩道:“运气而已。”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虽说是机缘巧合,可换了不细心的人也留意不到种种细节。”说到此,陈三水的语气变得冷漠:“这样说来,你去留学的日子我被人打了一枪,也是你做的喽!”
“这不是废话?我想对付你又没有能力,当时每月只有三五千的零花钱,最多能请几个小混混,于是我说服父亲送我出国留学,以在国外花天酒地的借口无限制向家里要钱,仅仅一年的功夫就攒了一百万,我拿这笔钱请了一位便宜的雇佣兵,”司徒辰比划一个手枪的手势对准陈三水:“那一枪疼么?我至今都没想明白你是怎么躲过的,难道真和小说里一样有护体真气这种玩意?”
陈三水咧嘴皱眉,猛地笑出声来:“我明白了,老天也不让我死呐!当年那个老外在街上开枪,却被喝醉的司机骑摩托撞倒,所以那一枪穿过肩膀而不是心脏,他当场就被撞死了,我却以为他要杀别人误伤了我,你父亲接我去别墅养伤,你姐姐问我伤从何来,我随口开玩笑说护体真气挡住了子弹,你担心事情败露向司徒星打探消息,信以为真便不敢再派杀手,反而做起缩头乌龟了,哈哈!”
“妈的,居然是这样!我回国后也问过几位风水大师,他们说一些武林世家确实有真气,而高人在危险来临时都会心生警兆,我以为打黑枪已经对你无用这才没有继续下手,若是早知道,三年前就把你毙了,妈的,武侠小说害死人呐!”
“对你是害死,对我则是救命。”
司徒辰伸个懒腰:“话说到这一步,我也问你个问题吧,为什么选在今晚跟我把话挑明。”
“你心里有数!小杂种!”陈三水从怀里掏出那把古董手枪指着司徒辰,狞声说:“方航给爷爷滚出来,当爷爷不知道你回了太原么?”
我藏在树后面听故事正带劲,冷不丁的险些被他吓尿了,这老杂种怎么知道的?
难道陈雯向他泄露了行踪?
也不对,他得先知道我回来才能派陈雯跟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