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聊天,表哥的腿伤还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彻底结痂,可被剜掉两块肉所留下的后遗症却不知什么时候能好,少说三五年以内,只要快跑就会撕肉般的疼痛,不过乐观的人,或者说连命都不在乎的人,这点伤痛也算不得大事。
福伯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提着个小包,一进来就对我们笑道:“是智鹏的朋友吧?我姓李,你们就随智鹏叫我李叔就行,他也没说最近有客人来,我只好刚买了菜,晚上给你们做饭,几位有忌口的么?”
七八十岁的老人叫福伯,不到五十的又是李叔,这家人的称呼可真够乱,我们与李叔李婶打了招呼,他们乐呵呵去厨房做饭,福伯将那个包递给我们说:“都是些洗漱用品和小衣服,你们看看能不能用,不合身我再去换。”
小衣服就是内衣,他照顾女孩的面子没说,付雨辰也不好意思当着面试穿,我们就没在意,拉他坐下闲聊。
“福伯,楼上的两个女孩就是李叔的女儿吧?”
“女孩?”福伯咦了一声,转过身中气十足的大喊:“甜甜,萌萌,你们在楼上么?”
接连喊了三声,三楼的门开了,两个女孩伏在栏杆上:“我们在。”
“还真是你们呀,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智鹏哥让我俩来找点东西,进来时你在睡觉就没看见我们!”
“原来是这样呀,你们父母也来了,一会帮他们做饭吧,咱们晚上吃火锅。”
女孩应了一声又回屋,对我们这些生人视而不见,福伯拍着脑袋笑道:“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要不是你们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居然也在屋里。”
我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打探:“福伯,这年头,双胞胎可不多见啊。”
“唔,哪个年头都不多见!”
“现在才十一月,她们不上学么?”
福伯说:“上学,不过她们学校正在装修,每天只有上午去学校,下午就放假了!”
“这个年纪正上高中吧?”
“对,两个女孩读的艺校,小张说以后想办法让她们当明星呢。”说道张律师,福伯有种自己儿子的骄傲:“我们小张可了不得,在北京认识不少大人物,天南海北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前段时间一位导演跟他回来,还夸这两个丫头有天赋,不就是看小张的面子?”
“那是……”我顺着他的话说:“可是当明星很累,看这两个女孩的面色不是很好,莫非她们生病了?”
福伯嘀咕道:“隔着这么远,你也能看见面色?不过你说的没错,她们身体确实不好,十六岁那年同时病了一场,大夏天就经常冒虚汗,小张说这里条件好,就让她俩经常住在这里。”
我心中一动,问道:“没查出来是什么病么?”
“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是……”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福伯止住话,我恼怒的瞪了彭海庭一眼:“以后别玩我手机,录的什么破歌。”
绪兴昌的电话,我接起来说,就听到他的声音:“方航你们在哪?”
“西安。”
绪兴昌松了口气:“不太远,你说个地址我让人把那具小孩尸体送过去。”
滴血道童的材料!我打起精神,兴奋的问他:“西安市郊区长青路十八号。”
西安和汉中离得不远,两个小时就能到,挂了电话我想再询问女孩的消息,福伯就起身说:“还有客人来?我叫小李多准备点饭,小张后天坐飞机回来,到时你们好好喝几杯,我先去看看小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能打草惊蛇,我没再追问,对付雨辰使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的扶着福伯去厨房帮忙,我低头小声说:“十六岁病了一场,搞不好真是被四大家族发现,教她们养鬼了!咱们怎么做,下手为强?”
彭海庭咳嗽两声却不接话,一对眼珠子在楼里乱飘:“这么大的别墅,从地基开始啃,得吃上五六年吧?”
齐健琢磨道:“慢慢来,咱们要在这里住一阵子,有机会将这她们养的鬼抓住好好谈一谈,四大家族大厦将倾,两个小女孩难道还执迷不悟?我估计是被四大家族用邪教把戏蛊惑,或者许以重利,她们不是想当明星?很可能拿这个条件当诱饵,小狐狸那个姘头家挺有钱,让她帮帮忙圆这两个女孩子的梦就好!”
“什么叫姘头?什么叫‘小’狐狸?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