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问道:“如果他真的发疯了呢?哪怕他是被人陷害才去自首,可命案是真事,就算我查出来也救不了他。”
“真到那一步,或者时间到了你没查出来,给我打电话,后面的事我处理。”
“你会杀了他灭口么?”
男人大笑起来:“即便会,我会告诉你么?放心吧小伙子,小碗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跟着无情无义的人混饭吃,也不会卖命去帮一个有可能杀他的人,我的为人他最了解。”
挂了电话,我对陈三水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心情不好,咱们来日再战。”摸身上感觉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有威慑力的东西,只好在屋子里扫视一圈,见那电视墙还算厚实,大步靠近后用力缩臂,比出剑指狠狠点在墙上。
噗嗤一声,石木的墙板被我捅出一个窟窿,陈三水大为诧异,眉头都拧成一个川字,他阴晴不定的看着我不言不语,任由我抱起方小惠仍在彭海庭怀里:“咱们走,小惠是我妹妹,别再汲取她的尸气,如果我回来后看到物是人非,咱们可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一指震慑住陈三水,彭海庭耀武扬威的哼了一声,搂着司徒星的腰跟我出门,司徒辰想说什么,还是叹息着不言语。
将车钥匙扔给彭海庭:“开车,先回家。”
“我穿成这样怎么开车啊?你开吧。”
“老子指头断了,开不了!”
离开赵庄后,一路上都响着我的鬼哭狼嚎,疼,太他吗疼了,拔出来的时候还被木屑刮破了手,要不是风轻云淡的塞进口袋里,一定被陈三水看出端倪。
血不能浪费,挑开方小惠的小嘴便感到一阵轻轻的shǔn xī ,原来哺乳是这种感觉,挺爽的呀!
路上我将表哥的事告诉彭海庭,他大为诧异表哥鱼一样滑溜的人居然会被逼到绝路,我给付海波打了电话,约好明天一早跟着他的人出发去陕西,便安下心想着表哥的事。
到了楼下,一辆大奔驰停在身边,司徒辰姐弟居然没有离开,我问他:“还有事么?”
“有,楼里的鬼怎么办?”
“白天会有警察去挖尸体,然后你将保安室锁死,千万不要回填埋尸的洞,然后去寺庙或者道观求上几百尊神像放在停车场,若是有机会,最好还是找和尚超度。”
“好的。”
“还跟着我干嘛?”
司徒辰指指被彭海庭搂着的姐姐:“大师,有点太快了吧?这才认识不到一晚上,我姐住你家来会不会很不方便?”
“那你随意吧,反正我明天离开太原,这小子跟着我走。”
看见彭海庭和司徒星腻在一起我就有想吐的感觉,一个是弯仔,一个是百合,居然还真的擦出火花了,彭海庭的强硬不能持久,现在又变成软弱的模样,反倒司徒星成了女王,男的不威武挂在女人身上撒娇,女的不温柔捏着彭海庭的脸蛋索吻,我和司徒辰都感觉有些丢脸。
妞妞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门一开便迎了出来,见到有外人在,这才拿出了女主人派头迎客,我心中一动,随便说了几句话,司徒辰很机灵的夸赞妞妞美貌,又邀请她去公司上班,终于免去妞妞每天困在家里的无聊。
吸了血,方小惠变得活泼起来,除了身上狰狞的伤口有些吓人,其余都是三岁女孩的天真做派,她离世时才降生七天,这三年都是在暗无天日的土里长大,没人陪她嬉戏玩耍,只有虫蚁在不会动的小躯体上爬来爬去,想到这些,我又是一阵难过。
找了两个干净的瓶子,划开手腕放满了血当做她未来一段日子的口粮,我感觉浑身无力快要昏厥过去,趴在床上沉沉睡着,直到第二天被人用巴掌抽醒,才看见妞妞寒着的俏脸。
“死人,有个死女人找你。”
妞妞赌气出去,我扒着门框看了一眼,便瞧见付雨辰笑语盈盈的坐在客厅里与妞妞大眼对小眼,彭海庭穿戴整齐,可他在付雨辰面前抬不起头,面色通红的不敢说话,反倒惹得司徒星起了疑虑,不停捏他腰间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