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认识?”
司徒辰忽然笑了,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满脸的猥琐表情:“你不认识,但是你们公司的两个老总认识!”
他说一个多月以前,明耀大厦招标装修,具体的工作就是司徒辰主持的,而这座大厦就是他未来的办公地点,我爸和杜鹏飞请他手下的经理吃饭,那天司徒辰正巧没事,就跟着一起去了,生意场交朋友的方法只有三种,喝酒套交情,给人送回扣,美女迷心智。
司徒辰说那天一起去的有两个女人,一个叫钱兰兰,另一个是钱兰兰的朋友冯璐。
冯璐和司徒辰手下的一个经理眉来眼去,而司徒辰对装修的事不是很上心,只要别搞小猫腻,谁装修都一样,那个经理与他的关系很好,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将整座大厦的装修工程都给了我家。
八天前的夜里,司徒辰在大厦处理琐碎小事,冯璐就在此时去找他,毕竟勾搭一个经理,总不如勾搭董事长的儿子。
但司徒辰根本看不上她,哪怕碍着面子喝了些酒,依然没有对她动心,事后送到地下停车场,连话的懒得多说就直接上楼,却没想到分别之后冯璐就糟了不测。
“我哪敢送她到车前呀,黑灯瞎火的停车场,万一蹿出来两个大汉将我推到车上绑架了呢,这种事我听多了!她可不是好女孩。”司徒辰冷笑道:“刘哥是我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好朋友,她勾搭上刘哥还要调戏我,为了让她安分些,我一次性付清了工程尾款,还单开了五十万的支票给她呢!”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确定道:“怪不得工人删了录像毁尸灭迹,原来不单单劫色,才劫了财。”
事情至此,就很容易猜出来了,工人糟蹋了冯璐,意外发现支票,那可是整个工程的尾款,就连张老板也动了心,找借口说周转不开,从我家又捞了一笔准备开溜,却提前被冯璐报仇了。
不过这冯璐与钱兰兰有瓜葛却让我有些意外,她从杏桥村出来的村妇,从哪认识这样风骚女人?
至于说他们订餐又从门缝里塞钱,我估计是正在砸地埋尸,不方便被外卖人看见,而脑死亡三天以上又生了一饭盒的蛆,应该是冯璐搞出来的?想让警察知道他们非正常死亡,从而调查出她的冤情?
“付伯,尸体和剩下的饭菜怎么处理了?”
“尸体冻着,饭菜扔了。”
扔了就扔了吧,反正跟我没关系。
“小辰,尾款可没落到我们家手里,你可不能赖账啊。”我叮嘱了几句,就准备告辞:“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慢慢聊,小辰你把家里的事对付伯说一下,剩下的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等等。”付海波拦住我说:“我们没找到支票。”
“好好找找呗,谁知道被女鬼藏哪去了!”
“不是什么事都与女鬼有关系。”付海波办案多年,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你说女鬼给你放录像看,将案发的情节还原,而其中分别有几人出现,他们有机会取走支票。”
“外卖人不可能,他拿走支票早就溜了,怎么会带我们发现尸体,而杜鹏飞和曹龙更不可能,那本来就是我们的钱,他们拿走支票直接报案就好。”
司徒辰猜测道:“万一想再贪一笔呢?”
“我相信他们。”
付海波捧着小茶杯:“我不相信,一定有人开了门取走支票,女鬼又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看不见,人家就在床底下……”我倒吸口凉气,茫然道:“看得见,不想让我知道,对,有这个可能。”我确定的说:“付伯,你赶紧吧打我枪的人查出来吧。”
“查出来了,柯尔特警用型转轮手枪,以前的香港警察标配,后来他们配发新式手枪,柯尔特就当成古董拍卖了一些,只卖枪不卖子弹,不过黑市上可以买到,”付海波滔滔不绝:“话说回来,能买到子弹的人,必然也能买到枪,他们敢当成古董拍卖,就是不担心有人用这种枪违法。”
“我就被打了一枪。”
“那是你命好,如果他买不到古董柯尔特就只能买新式手枪,一枪能把你肩膀打碎。”付海波眼闪精光,自信地说:“你说说,能买到新式的却要用古董,为什么?”
脑中一炸,脱口而出:“用习惯了!”我草,打我一枪的人居然是香港老警察?尼玛的,不远万里跑来欺负我,犯得着么!
香港大师选的地皮盖楼,钱兰兰帮忙联系到大工程,在她家打我的又是香港老警察,我和付海波都盯着司徒辰看,他苦笑道:“那时候香港还没回归,父亲偷渡去打工,认识了渔村里的小警察陈三水,后来陈三水不满上司贪婪,这才改行与一位师傅学习风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