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绣凤凰的?”
彭海庭扶扶眼镜,笑道:“这也是传说,我爹说绣了凤凰,那就是生生世世在一起,就连孟婆汤都斩不断那缕情丝,这年月,别说人类,就连狐狸精都不那么长情了,谁愿意每一世对着一张脸呐,您说是吧?”
我的眼角开始抽动,难道小锁送我香囊是为了拴住我?而且那是一对凤凰,换言之就是小锁当时已经知道自己会死,这才绣了凤凰,将我俩的命绑在一起,我昏迷时她守在床边,很方便揪头发。
“付姐姐,你帮我找找,头顶的旋附近有没有三根比较长,根部还是白色的。”
付雨辰一巴掌把脑袋扇回来:“有病吧你,最长的也没有一厘米,我去哪给你找最长的三根。”
彭海庭窃笑,我怒视,他赶忙讨好:“大师,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来找吧。”
“说好了啊,只能找找,不能占便宜。”
他趴在我头顶仔细翻腾一阵,然后很确定的说:“没有啊大师,你的顶火三发被人拔了。”
果真如此,小锁当时就对我动了手脚!不过爷爷将香囊要走,他应该会毁掉吧?
“小子,你说这三根头发要是被毁了还能长出来么?”
“当然能啊,顶火三发是被头顶的命火催生的,遥寄着人的精气神,要是长不出来,岂不是精气神灭了?”
我又问:“要是没毁呢?”
“那就长不出来,精气神还拴在那三根头发上。”彭海庭试问道:“大师,你怎么连这也不知道?”
“我他吗就是考考你而已!少给我罗嗦,赶紧说正经事。”将心中的闷气撒在他头上,却还是有些忧虑,到底谁拔走我的头发?这可是要命的事,彭海庭也说了,锦囊不毁,用什么办法都斩不断那缕情缘,如果头发真是小锁拔得,即便有生之年再见山女,我又如何对得起她!
咦,锦囊不毁就没用?我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事了!
正在苦思,彭海庭插嘴道:“没了呀,该说的都说了,我和小佛哥套近乎拔了他的头发,跟着他来到这里,每天夜里偷偷的陪他那个……”
付雨辰听得火上面颊,一只手悄悄探到我腰间。
“小子,王小佛为什么会散发狐媚香?”
“这就是弊端了,我毕竟不是狐狸精,不能让他永远念着我,就只好将香囊拿去晒,晒上三十六天,每到上午十一点,下午四点,晚上九点,他就会散发香味,特别想要男人。”
这东西挺好用,跟闹钟差不多,我乐呵呵的看了一眼挂钟,现在是四点半,看来王小佛刚犯过病……
付雨辰的手机忽然响起,她笑着按下免提:“小盼的电话,估计晚上要请姐夫吃饭感谢?”
付小盼,我一瞬间白了脸,电话里已经传来凄厉的怒吼:“付雨辰给我稳住你那个小白脸,老子发誓要砍死他!”
我尖叫起来:“彭海庭,快把你的香囊毁了,王小佛要糟蹋付小盼了!”
彭海庭还不情愿,我却抢过来拆开,末端的小孔中果然有两跟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我赶紧拔了出来,对着电话喊一声:“小盼你没事吧?”
电话沉默,响起一个极为粗犷豪放的男声,他好像有些迷惑,不解,惊悚:“小……小盼,你居然对班长做这样的事?不,我不会答应你!”
付小盼凄厉的叫着:“方航,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左手抓住香囊,右手拖起彭廷海:“快跑,咱们去扬州避避风头,正好帮我勾引一些人,虎子,走了。”
付雨辰在后面叫:“方航你给老娘滚回来,都到一张床上了,你居然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