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搭起,冯道士的话也到了收尾,随着一声急急如律令喊出,桃木剑指向窗户,他又喊道:“魂来魂来,速速归来。”
刘碧珍亲眼所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窗外由远及近,最后靠在窗户上,贴着窗户的那张白布慢慢变黑,人影居然快要穿进来,这是冯道士取出二指宽的一条薄纱让她裹在眼前,免得活人的眼中的神光伤了鬼。
刘碧珍依言,等绑好后再看,那黑影已经渗进窗户,慢慢向她飘来,与此同时,满屋子飘荡着一个声音:“碧珍,碧珍,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呐。”
刘碧珍害怕,大喊着不要过来,冯道士箭步跳出去拦在中间,伸手拥抱住黑影,那黑影仿佛被吸收了一样,渐渐与冯道士融为一体,然后冯道士呆滞片刻,桃木剑坠地,他举步僵硬的坐在魂床上,不见张嘴,却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屋里传响。
“碧珍,我回来了,你不开心么?”
“开……开心。”刘碧珍哆嗦道:“你怎么回来还要吓唬人?”
那声音说:“我不是吓唬你,只是亡魂注定阴风阵阵,活人是会害怕的,不过如今我附在冯道长身上,你便不用怕了,可有话要和我说么?”
刘碧珍将信将疑,靠近冯道长看他的嘴,确实没有开合,那声音又说:“怎么?你不相信我?罢了,我在外地藏了不少金银,原本还想指点你取来,既然你不相信,我便走吧。”
一听到金银这个字眼,原本就过的艰难的刘碧珍慌了神,拖着冯道士的手阻拦,扑进怀里狠哭了一场,诉说了这几年来的心酸,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娇滴滴发了阵嗲,刘碧珍说:“你这死人,还指望你顶起家里,却好端端死在外面,少游才两岁,过几年要读书讨媳妇,里里外外都需要钱。”
那声音怪笑:“这有何难?我藏金之地离得虽远,却够你们享尽富贵。”
“死人,快说藏在哪里?”
“着急什么?这冯道长是高人,虽然被我上了身,却还保留着一丝清明,等我在他身上呆够七日,蒙了他的心再告诉你,不然他醒来之后赶在你之前取走,岂不是吃了大亏?”
刘碧珍不疑有他:“说的是,那就再等等。”
话说了不少,刘碧珍要做饭,可冯道士哪愿意吃东西,按住她的腿便摸,刘碧珍慌了神,也不说话就推开他,惊疑不定的躲闪,可她不说话,屋后的李三也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冯道士无奈之下只好开口:“碧珍,你我是夫妻,怎么不能亲热一下?”
“你……你怎么又能说话了?”
冯道士狡辩道:“刚才初上身,鬼身不定,声音就很飘忽,现在已经完全占了他的身子,当然可以说话。”冯道士yín 笑道:“快来,好久不见,让我舒坦一回。”
刘碧珍不依:“魂是你的魂,身是他的身,这怎么能行,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怕啥?这冯道长现在神志不清,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而且道长是高人,自然可怜我的苦楚,更同情你寡妇苦闷,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去,放心吧。”说完,冯道士向刘碧珍扑去。
刘碧珍还是抗拒,冯道士无奈,只好用莫须有的金银骗她,刘碧珍最听不得钱,半推半就的便从了,两人就在婚床上颠鸾倒凤一番,直到天亮才结束。
冯道士说他乃是鬼魂上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连孩子也不见,就藏在屋子里不出,三餐全由刘碧珍送来,更少不得白日宣yín 这种事。
而帮了大忙的李三,趁着白天刘碧珍休息的时候,从窗外悄悄爬进来,找冯道士也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