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最贴我心的城市就是慕尼黑,作为一个青年,一个jūn_rén ,一个政治家,我是在这里发迹的。这个城市是用1923年在这里牺牲的同志的血洗礼的。”
他向当地党的领导人发出指示,即使要以吸收非党人士参政为代价,也要建立一个稳固的政权。
“先生们,你们的任务......”他大声地说道,“是艰巨的。但,帝国政权不得再受巴伐利亚的特别运动或分裂分子的骚乱的干扰。这对国家的政治安定是很重要的。我必须完成俾斯麦之未竟事业:只有对帝国之利益有用,州才成其为州。”
后来,有人问希特勒,对在1924年审判他时唯一得力的检察官应作何处置。“那时,他虽严厉,但很客观,也很客气。”希特勒倒显得非常的宽容:“让他留在司法部吧。”
许多外国人都错误地相信,希特勒已在全德巩固了政权。他虽是个完美无缺的政治家,但也是逐步才取得政权,且得到了人民的同意。
“权威......”他对弗兰克说过,“不外乎是个跳板,从这一步跳到下一步”。
由之,向德国社会之各阶层人士作出让步便成了他的警言。出于对霍亨佐仑家族和对兴登堡的尊敬,他选择了波茨坦卫戍区敬堂作为3月21日新国会开典的地点。这个因出了腓特烈.威廉一世而深感荣耀,且有腓特烈大帝的陵墓的古城,也是具有普鲁士的jūn_rén 传统的。
3月21日,全城被卍字旗和旧帝国的黑白红三色旗帜装饰得喜气洋洋。在隆隆炮声中,陆军、党卫军和冲锋队排起了庄严的队列,在春日的明媚阳光下,官方的摩托车队,铃声阵阵,朝那间小教堂驶去。
身穿普鲁士褐色元帅服的兴登堡之高大身驱一出现,全场顿时起立。
兴登堡一手撑着拐杖,另手执着元帅棒,威严地缓步前行。行至皇帝的宝座前时,他转过身去,举起元帅指挥棒,向凯撒的空座致敬。皇亲国戚则站立其后。这位元帅完全支配了站在他身旁的身材较小的希特勒。他身穿礼服,周身不安。
在法国大使弗朗斯瓦.本塞看来;他“像一个胆怯的生人,由一个显赫的保护者,向一群陌生的人士作介绍一样”。
两人对面坐下。兴登堡取出眼镜,开始宣读讲稿。他说,新政府所面临的任务既繁杂又困难重重。他号召重新发扬普鲁士旧日纪律严明之爱国精神。
希特勒之演讲,与其说是针对在家中听广播的平民百姓,不如说是针对拥挤在台下的人群。他说,战争是强加在凯撒和德国头上的;他所继承的不外乎是经济衰退和失业。在扼要地阐述了未来的计划后,他转向兴登垦,似乎他还是他的指挥官似的。他大大颂扬兴登堡,称他是jūn_duì 的首脑和人民的领袖。“您同意我们为德国的振兴而尽力,这是我们的幸福。”
希特勒步至兴登堡的座椅前,弯下腰去紧握他的手。老头子深受感动,缓缓地行至腓特烈大帝和腓特烈.威廉一世的墓前。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儿子和副官。副官向两墓献了花圈。
此时礼炮齐鸣!
由戈培尔一手导演的庆典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在场的所有人——jūn_rén 、容克、君主主义者均相信,希特勒对兴登堡必恭必敬,会遵循普鲁士的理想的。
然而,两天后,他便向客观的观察家表明,对谁他都不奴颜卑膝。
场地不同了。这次是在柏林克罗尔歌剧院。
气氛也大大不同:冲锋队和党卫军在各走廊上游弋,舞台后边悬挂着一面大卍字旗,用以提醒人们谁才是德国的主人。
下午2时5分,国会总裁戈林宣布会议开始。在简短地致词后,他朗诵了《苏醒吧,德国!》一曲的歌词。接着,他便请希特勒谈话。希特勒穿的是褐衫党的朴素的制服。
会场沉静了片刻;接着便是众口一词的喊声“胜利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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