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恒帅话,都死了。”
王恒岳抿住了嘴,周围也是一片安静。
王恒岳轻轻叹了口气:“你先下去休息,等水退了,我再给你奖赏。”
“大人!”谁想到张霄岳却张口说道:“眼下各处大水,最缺舟船。大人看来之前已有准备,但却依旧不够使用。可急调一批门板áng板来,捆绑一处以充当舟船。还有,炮弹箱、子弹箱也都可以调一批来!”
“好办法!”王恒岳大叫了一声:“立即按照他说的去办,动作一定要快!”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张霄岳又接着说道:“宜宾地形西南高、东北低,必须要把谁朝东北引。宜宾道路不阔,急切间水流难以引走,继续如此,宜宾早晚全城都要被淹没。大人可在水势尚未到无法控制之时,命令工兵炸毁水流路上一切阻碍,把水给引出去!”
王恒岳朝他盯了一眼:“你是谁?”
“一个羊报而已!”张霄岳平静地道。
王恒岳微微一笑:“我不管你是谁!我急调一批工兵来,归你指挥!张霄岳,你说炸哪就炸哪去乐山炸了老子的镇守使署都可以!”
“是!”张霄岳毫不迟疑应了下来:“在工兵来之前,我还想去做一件事。”
“说!”
“城北有一处棺材铺,里面有大量棺材,水尚未淹到,而且地势又高,但老板为人吝啬,不肯”
“不用再说下去了!”王恒岳一摆手:“黄子煊带一个排去把棺材给我抢过来!”
“是!”
“恒帅,宜宾的治水所所长程美海来了!”
“让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略带着些尖利的声音响起:“沙坪沙坪治水所所长程美海见过大人!”
王恒岳看了他一下,是个五十来岁的山羊胡子:“程美海,为何沙坪的河堤如此不堪一击?”
“回大人。”程美海急忙说道:“这些河堤年月太久了甚至有的是从唐代传下来的。
光是哦,不,1904年这里也遭了一次水淹,河堤更是破旧。镇守使大人下令修理河堤之后卑职已经殚精竭虑,否则水势更加严重!”
恒岳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原本也不该过分苛刻他们的。河堤实在太老了,这点自己也是知道的,要想靠着几个月的时间,就构筑出一条洪水冲不破的河堤,那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胡扯!”边上忽然有一人大声叫了起来。
王恒岳扭头一看,又是那个张霄岳。
张霄岳上前一步,抬高声音:“大水袭来,哪有先经过的李庄等地河堤后垮,沙坪后经过,反而先垮的道理!”
“蕊”程美海一时无言以对。
张霄岳上前一步:“大人,若我猜的不错,沙坪河堤必然有古怪在其中!”
王恒岳在那仔细思考了下,冷冷的看向程美海:“你呢?怎么解释?”
“大人!”程美海捶xiong顿足,赌咒发誓:“自从大人下令休整河堤,卑职日夜不眠,终日吃住都在工地之上,大人不信尽可去查问!此人一派胡言那!”
“大人,我以头颅担保沙坪必然大有问题!”张霄岳大声说道。
王恒岳淡淡地道:“等大水退了后我定会去查的……”如果真有问题,杀无赦!如果没有问题,谁要诬告,我也一样会治罪的。”
“镇守使大人英明!”程美海悄悄擦了一下汗。
“恒帅,水里救上来一个人!”
“救上来一个人也用向我汇报?”
“恒帅,这人是个水报,救上来的时候,骨头都断了几根,可这小子命大,居然还没有死!”
王恒岳倒有有些奇怪:“带来!”
一副担架抬了进来,上面躺着一个人,浑身都是伤,一个人处在半昏mi状态,可嘴里却还在那里不断叫着:“涨水了,涨水了!”
“来人,想办法弄醒他!”
救了总有十来分钟的样子,水报醒了过来,一见周围那么多人,想要坐起,却牵动伤口,疼的叫了一声,可却又不顾疼痛的道:“快,快,涨水了,涨水了,十万火急,十万火急!”
“放心吧,我们都知道了。”王恒岳俯下了身子:“你叫什么名字?”
“窦小水,汛卒第二队队长窦根旺的儿子窦小水。”窦小水喘气着说道。
“好,好,你很好,怎么弄成这样了?”王恒岳看到他的伤势追问了句。
“我传水报,被人打了,又被扔到了水里。”窦小水愤怒地道。
“岂有此理,汛情比天还大,谁那么大的胆子杀害我的汛卒!”
“我不知道,我不认得他们。”窦小水喘着气,忽然目光落到了一角,双眼顿时放出光了,猛然坐了起来拼尽全力的朝那一指:“是他,就是他要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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