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后天,去雕塑公园,给三个刚毕业的高中女生拍闺密照。”
“我能去看看吗?”
“干吗,想泡妹子?”
“泡那些妹子还不如泡……”他明明已经咧嘴笑起来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本能地说了什么,整个表情都僵住了。
都不如泡什么?泡什么?说啊!!!
“那电话联系。告诉我时间、地点,我去看你。”他说完就走了。
我盯着来回咣当的门,又有点儿控制不住地想要傻笑。
可是我不能。
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像两个老同学重逢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天,在内心回忆一下当年的懵懂青涩,意<u>一</u>婬<u>一</u>一下未完待续的暧昧,记吃不记打,然后呢?下个星期人家高才生飞回美利坚深造,我干吗?沉浸在往事中苦守寒窑十八载吗?王宝钏好歹也是个已婚妇女,领了证的!我又算什么?
虽然当年不告而别和杳无音讯给我带来的难过,在七年之后已经淡得咂摸不出原味,但是至少,我不再是傻傻地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把身边少年的小感动和小邪恶都无限放大的少女了。
时光放过了他,却没有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