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因素如果不消除,即使用灰狼驱逐走郊狼,恐怕下一个出问题的就是灰狼了。
“对于郊狼性情突变的原因,你们有什么看法没?”他追问道。
他感觉杨神父此行去美国,很可能与郊狼有关,但没有想明白这种事为什么要让神父出面来做,明明应该是生物学家的事。
杨神父谨慎地说道:“还不清楚,食物中毒、水源污染、环境剧变、疾病的因素、人类的刺激,都可能对郊狼群体造成类似的影响,需要仔细调查之后才能下结论……抱歉,我说这些,会不会影响你旅行的兴致?”
“那倒不会,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张子安笑道。
“其实在旧金山市内,只要不夜晚出行,还是相对安全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只是离开市区去周边地区玩的时候多加小心就是,尽量避免单人行动,以免遭遇不必要的意外。”杨神父好心地告诫道。
“我知道了,谢谢。”
随着空姐推着餐车前来送餐,他们之间的谈话告一段落。
饭后,困意上涌,他们又各自小憩,睡醒之后虽然有继续交谈,但是没有再提到郊狼的事,杨神父说了一些在比利时求学时的趣事和见闻,张子安也把不久前去埃及游玩的经历挑了一些作为回应。
不知不觉中,这趟长途飞行的旅程接近终点,旧金山遥遥在望。
飞机开始下降,一望无际的大海尽头出现了棕色的大地。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愉快的飞行经历,虽然没有高质量的空姐,坐在旁边的也不是年轻美女,但并不寂寞。
有意抑或无意,张子安和杨神父并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如果回国之后想找杨神父的话,只要去滨海市南城区的教堂就行了,但是对于不信教的张子安来说,似乎没有去教堂的必要。
所以他们都认为,这次愉快的谈话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谈话。
取了行李出了机场之后,杨神父礼貌地询问张子安要不要搭车前往市区。
张子安看到有人开车来接杨神父,是两个外国人,从气质来看,似乎也是杨神父的同行。
他觉得这样不太方便,人家自己人可能有私密的话要说,就婉言谢绝了邀请,选择乘坐便宜的捷运。
此次自费旅行为了省钱,他没有选择住在市中心方便但是价格昂贵的酒店,而是通过airbnb提前在网上订了一间稍微偏点儿的民宿。选房子花了不少工夫,总体原则是——位置可以偏,房间可以小,但必须有足够的隐私空间,而且不能跟房东同住。
跟房东接头并办理了入住之后,他检查了一下房间,觉得还算满意,就把需要每日写小说的π放出来,让它可以继续写小说,暂时把其他精灵留在手机里,否则他就别想睡觉了。
稍微收拾之后,他一头倒进床上,向马修·戴维斯基金会打了个电话,确认自己抵达旧金山并会参加他们的庆典,然后就开始睡大觉,要尽快把时差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