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后退和前进同样困难,伍满城也不允许后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飞玛斯、老茶和星海当然一路随行。
“飞兄你没事吧?老朽总觉得你今日有些古怪……”老茶面带忧色地说道。
飞玛斯尴尬地摇头,“我没事……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我很好。”
“那就好。”老茶点头,抬起一只前爪指向林中,“那边有道小溪,此时溪水尚算清澈,飞兄可要去梳洗一下?若等人们都起床,想必溪水中尽是屎尿味道……”
飞玛斯咧嘴苦笑,怎么今天跟屎尿干上了?
它望了一眼马车那边,布帘子帷幕后面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女眷们可能已经起床,过会儿可能就要梳洗外加倒马桶了。确实如老茶所言,再耽误下去只能远远跑到小溪的上游去梳洗了。
不过飞玛斯毕竟是狗,不像猫那么爱干净,梳洗不梳洗的无所谓。
“要不算了吧,是不是快出发了?”它抬头看看天色,问道。
老茶也有些疑惑,“平日这时已经出发,但今日却迟迟没有动静,真是奇也怪哉……飞兄自去梳洗无妨,队伍出发时老朽会去喊你。”
“好吧……”
尽管飞玛斯并不太想梳洗,但也不想被老茶当成邋遢狗,跑进树林里,找到那条小溪,先喝了些水,然后把头扎进水里洗了洗脸,再将毛发甩干。
这个时代的溪水甘甜清冽,味道跟现实世界中的自来水完全不同,比那些号称来自山顶湖泊里的矿泉水要好喝得多,即使是菲娜的依云水也远远不如。
飞玛斯洗完脸,又跑回昨夜睡觉的地方,看到队伍依然停留在原地,没有出发的迹象。有不少人围着一辆马车指指点点,互相窃窃私语。伍满城满面愁容,倒负双手唉声叹气。
“出什么事了?”飞玛斯问道。
老茶摇头,“不知道,看样子好像是有人生病了,刚才老朽看到随行郎中进入车内,半响还未出来。”
夜里能睡在车里的,要么是女眷,要么是伍家的亲戚,总之是尊贵人物,普通车夫等人都是睡在露天的。
从伍满城愿意耽搁行程请郎中为其看病也能猜到,车里的人应该有几分地位。
“不会是伍凝生病了吧?”飞玛斯担心地问道。如果身为新娘子的伍凝生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不是,伍小姐乘的车不是那辆。”老茶肯定地说。
“哦,那还好。”飞玛斯放了心,只要伍凝没事就好,其他人在它看来无关紧要,全都是电影里跑龙套的,连配角都算不上。
旁边的草丛里传来喵呜喵呜的声音,星海欢快地跃起来,向一朵野花上翩翩起舞的蝴蝶扑过去,看样子即使天塌下来也影响不到它捉蝴蝶的雅兴。
飞玛斯的肚子饿了,正想问什么时候开饭,就见马车的门帘一掀,年过古稀的白胡子郎中从车里下来,向伍满城连连摆手。即使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从神色上也能猜到,车里的病人情况可能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