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爪间残留着血丝,不屑地甩了甩爪子。
“啊呜!啊呜!”
薮猫惨叫连连,疼得全身抽搐,像触电一样满地打滚,裆里不停地往外渗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张子安总觉得它的叫声比刚才更尖了……
他往地上一看,看到了两颗新鲜的、冒着热气的、血淋淋的……蛋蛋!
等在场的三个男人看清楚那两个东西,全都不由地……胯下一紧,下意识地伸手护住!
“喵喵喵!难道你以为老娘平时说话都是在开玩笑?”雪狮子别有深意地盯着张子安,“那么从现在起,你最好认真听老娘说话,否则就准备跟你的蛋蛋说再见吧!”
张子安只觉得隐隐蛋疼——真正意义上的蛋疼!
自从捕捉到雪狮子之后,他去翻阅过《金》书,知道雪狮子在书里有“扑挝”的爱好,意思就是扑抓,具体是怎样扑抓不太清楚,看这样子,它竟然专门扑抓雄性的……蛋蛋?
雄性动物的蛋蛋一向是全身最大的弱点,任你全身披甲、体若精钢,如果蛋蛋被袭击,立马就成了一摊软泥,这只威风凛凛的薮猫也是如此,它疼得上窜下跳,跟耍杂技差不多,看着都疼,还有不少血点沾到了地上。
张子安怕它剧痛之下暴起伤人,趁它神智不清之际,拉住铁链子强行把它拉回铁笼子里,然后上锁,这才松了一口气。
高卓和林七战战兢兢地走过来,目光在地上冒热气的蛋蛋、雪狮子和裆部流血的薮猫之间来回巡梭。
张子安深感抱歉,人家带着猫来洗澡,结果丢了两颗蛋蛋……不过他还是要赶紧撇清关系,解释道:“这是动物之间的斗殴,与我无关。”
他倒不怕高卓报警或者找消协,那样的话要先解释这薮猫是怎么来的。
高卓也没有报警的意思,他担心地看着在笼子里抽搐的薮猫,问道:“张店长,它……不会死了吧?”
“不用担心。”张子安摇头,“这就相当于给猫做绝育。公猫做绝育手术就是切掉两个蛋蛋,比母猫做绝育省事得多,刀口也小。”
“可是这一直在流血啊……”高卓依然担心不减,“要不要请个兽医来给它缝上?”
话一出口,他又自己否定掉了这个想法,“不行,不行,找兽医会出问题,不行!”
张子安仔细观察了一下薮猫的状态,进一步安慰道:“没关系。给公猫开刀做绝育手术本来就有两种形式——伤口缝线和不缝线。现在的宠物诊所为了让猫主人安心,通常会把伤口缝起来,但其实不缝也是没关系的,因为伤口很小,可以让伤口自然愈合,特别是冬天,对伤口的自然愈合更有利。”
“是……是这样吗?”高卓半信半疑,担心张子安是不是忽悠他。
张子安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拿手机给孙晓梦发了条微信,把公猫绝育手术缝合的相关问题发了她,她很快回信,确实如他所言,只要刀口小,公猫的绝育手术不需要缝合,只要戴上个伊丽莎白圈防止它舔伤口就行了。
他刚才观察过,雪狮子下爪准确,划开外面的软皮,然后“探囊取物”,并且“斩草除根”,套用英文里常见的一句话,就是——像外科手术一样精准,给薮猫留下的伤口很小。目前血流已经放缓,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止血。
看了张子安的微信聊天对话,高卓总算放了心,他带薮猫来洗澡,结果阴错阳差倒做了绝育……
林七佩服得不行,赞叹道:“张店长,你这猫真厉害,还会做绝育手术——你是不是要开展这项新业务了?”
张子安不知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宁愿雪狮子没有这项技能,简直是太危险了。
高卓也附和道:“是啊,张店长,你可以考虑一下啊!我好像听说周边城市有人也养了薮猫或者其他猫,正犯愁没地方做绝育手术,要不我介绍他们来你这儿?”
他们说话的时候全都躲在张子安后面,离雪狮子远远的,而且还一直双手护裆,看上去非常滑稽。
“别。”张子安可不想给雪狮子揽生意,万一它形成习惯,一天不割蛋蛋就爪痒,那可就麻烦了,说不定哪天就会割到他的蛋蛋上……
事情已了,高卓和林七提出告辞,张子安叮嘱暂时没别让薮猫的伤口沾水,回去给它套个伊丽莎白圈,之后又指着地上的蛋蛋问道:“这东西……你们还带走做纪念不?”
高卓和林七拼命摇头。
雪狮子美滋滋地叫道:“喵喵喵!留下正好,老娘今天晚上要吃烤蛋蛋!多放点儿孜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