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的妓女从小练习坐缸,久而久之身体某处自然重门叠户,紧窄湿滑,深得嫖客们喜爱,刘总哨好的就是这一口,他还以为冒辟僵和其他官员一样,也是慕名而来的呢。
可是看到冒辟僵脸上的表情,又觉得不大对头,这厮莫不是逼宫来的,想抢老子的兵权,刘宗敏脑子转得挺快,又把大刀提起来了。
此时刘宗敏的卫兵们也斜披着战袍从各个房间里走出来了,看到自己这边人多,冒辟僵只带了几个侍卫,刘宗敏才放下心来,豪爽的笑道:“冒阁老匆匆而来,所为何事?”
冒辟僵冷冷道:“军国大事!汉王不在宫中勤于政事,整日流连于,下官只好前来此处,冒犯了。”
刘宗敏心道你装的啥纯情,没当官以前还不是整天逛窑子的主儿,家里现在还养着个**出身的老婆呢,不过朝里缺人才,他只好对冒辟僵笑脸相迎:“不碍事,咱们就在这里议吧,都是自己人。”说罢挥手让床上的**赶紧开路。
那**抓起衣服护住要害处,却又半遮半掩,故意露出白花花的肉,一扭一扭的从冒辟僵面前经过,冒大人目不斜视,好一派正人君子的风采,众人不免暗暗称奇,心中起了敬佩的意思,收敛心神,端来几个凳子,在这的房间里召开了弘光朝廷的内阁会议。
冒辟僵介绍了江南的政治军事经济形势,告诉这些披着一二品大员官服的流氓兵痞们,上海比南京要富庶十倍,只要拿下南京,这天下就算坐稳了,北方势力不敢南下,各省自当投效,现在天启帝生死未卜,他有没有子嗣,弘光帝自然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朱明皇朝继承人,那些摇摆不定的督抚们肯定会倒过来,如此大好形势,不趁机捞一把,未免太过可惜。
听了冒辟僵的蛊惑,大伙的眼睛都冒出了绿光,三方势力之中,南京最弱,在座的各位大员何尝不是抱着捞一把就走,过把瘾就死的心理呢,现在风云突变,天启政权一夜之间垮塌,正是老天赐给他们的机会,收复上海,巩固江南,这场荣华富贵就能长久了,这是何等的诱惑啊。
众人都把热切的目光投向冒辟僵:“冒大人,冒阁老,我们唯你马首是瞻,你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
冒辟僵道:“错了,行军打仗本官可不行,你们要听汉王的调遣。”
刘宗敏摸着大胡子傻笑起来,道:“承蒙冒大人看得起。”随即又正色道:“郝摇旗,咱们还有多少战马,多少大炮,弹药粮草几何?”
郝摇旗是弘光朝廷的兵部尚书,理应知兵事,可是这家伙整天不务正业,哪里知道这些明细,他装模作样,拿腔作调道:“这个嘛,兴许,可能,差不离有不少吧,够用的。”
刘宗敏这个气啊,刚要发作,冒辟僵说话了:“南京城粮草弹药的储备量是按照固守五年准备的,足够使用,战马有多少无关紧要,江南水网密集,骑兵不能发挥作用,靠的还是步兵,咱们目前有精锐西军一万五,京营禁军三万,足以横扫江南。”
冒辟僵一个文人都有此魄力,武将出身的大员们也来了精神,郝摇旗站起来拍着胸脯道:“大上海,我愿意当先锋,不过话说在头里,城打下来我要分一半。”
冒辟僵差点背过气去,这是什么兵部尚书啊,和土匪有什么区别,打下上海他居然还想分一半,这什么狗屁逻辑,他简直都有些怀疑,和这些人合作究竟有没有出路。
刘宗敏也觉得郝摇旗有点不像话,沉下脸来道:“如今不比往日,俺是堂堂的汉王,你也是兵部尚书一品大员,怎可行那见面分一半的勾当,一切都听冒大人的安排。”
郝摇旗一撇嘴,不以为然道:“冒大人是读书人,怎么懂打仗布阵。”
冒辟僵心中气恼,讥讽道:“那就请郝尚书领兵出阵去对付吴三桂吧。”
郝摇旗听到吴三桂的名字,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们以前可是西军的同僚,对于吴三桂的威名再清楚不过了,吴三桂少年英雄,勇冠三军,无论是刀马功夫还是排兵布阵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刘宗敏在他面前都只能打个平手,更何况郝摇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