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的铁卫副将,账房总理的差事还在,再加上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国家栋梁,一等伯爵,御赐坐蟒袍穿在身上,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荣耀,铁厂众人为有这样的姑爷而感到非常的自豪和兴奋,至于这位姑爷卑微的出身,则没有一个人提起,即使有人不开眼的提起来,也会在第一时间内被人灭掉。
利国铁厂张灯结彩,到处粉刷一新,红绸子扎得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场景,按照规矩,结婚前三天新郎和新娘不能见面,所以刘子光暂时见不到自己的新娘,而且也不能住在女方家里,所以铁厂给他安排了城外的住所。
刘子光现在的任务是送彩礼,迎新娘,彩礼早就预备好了,是按照当地的规矩弄得一大堆绫罗绸缎,金银器皿,都用朱漆大躺箱装着,上面扎着红绸子,在铁厂门口一字排开,锣鼓队在旁边卖力的吹着百鸟朝凤,制造着欢乐的气氛。
但是空气中依然笼罩着一层哀伤的气氛,因为铁厂的创建者彭厂主已经不久于人世了,请来的十几个名医都给他下了病危通知,说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只有济南府的一个郎中说,如果能用喜事冲一下,或许能捱过冬天,苟延残喘到秋天也未可知,所以彭静蓉才向刘子光紧急提出结婚的要求,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对于这样的孝心,刘子光无法拒绝,所以才这么迅速的来到利国。
刘子光在小姨子彭静薇的陪同下来到彭厂主的病榻前,老头子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看来精神疗法确实有一定效果,刘子光进来后,双方说了几句老丈人和姑爷之间的客套话之后,彭老爷子挥挥手让女儿回避,要和新姑爷好好谈谈。
彭静薇撅着嘴退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刘子光和彭厂主了,铸铁的暖气片散发着热量,屋子里暖融融的,还有一股子苦苦的中药味在空气中弥漫。
“我这条老命现在就是用人参燕窝吊着,要不然早就归西了。”彭厂主说,他的头发全白乐,脸上也出现了不少老人斑,看起来确实是风烛残年。
“厂主大人洪福齐天,定能长命百岁。”刘子光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刘子光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他和自己的岳父一共也没打过几次交道,只能来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别说那些没用的,老夫把女儿交给你,希望你能让她一辈子幸福,我没有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有这座厂子,利国铁厂是老夫三十年的心血,如今就算是蓉儿和薇儿的嫁妆了。”彭厂主微笑着说。
“什么,薇儿?”刘子光惊讶得张大了嘴。
“女儿的心思,我这个做爹的当然知道,在适当时候你就收了薇儿吧。免得我一份家产分给两个女婿,要知道一根筷子容易折断,一把筷子就难了,厂子也作大作强才能生存下去,厂子和朝廷一样,只能有一个当家的人,我看你比蓉儿更适合做这个当家人。还有,以前薇儿可能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都是我惯坏了她,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一视同仁的对待我两个女儿。”
彭厂主把两个女儿和整座铁厂都给了自己,刘子光觉得自己也应该拿出点真才实料的聘礼来表达一下诚意了,于是他拿出一纸自己签发的公文说:“岳父大人,这是戚墅堰机器厂的拍卖文书,如今小婿就拿这个当作聘礼吧。”
(刚才人家没给嫁妆的时候喊人家彭厂主,多给了一个女儿,又加了整座厂子做嫁妆后,、就变成了岳父大人和小婿,主角无耻啊)
“哈哈哈”彭厂主高兴的大笑起来,多年的老对手终于被自家吞并,这如何不让他兴奋,一时间笑声震动了肺部,又咳嗽起来,刘子光帮彭厂主拍拍后背缓过气来,老头把气喘匀了之后,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去把那幅画拿开。”
刘子光依言将画摘下,露出里面一个做工精巧的转盘,上面还带着刻度和数字,“左三圈到十五,右三圈到三十,再回转两圈到二十。”彭厂主在后面说着,刘子光心里一动,这难道是转盘密码锁?按照彭厂主的话转动之后,一扇小铁门果然打开了。
“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那是我给你的又一份嫁妆。”彭厂主说。
刘子光小心翼翼的把密码保险柜里面的一个红丝绒盒子拿了出来,轻轻的打开,再揭开里面的油纸,白布之后,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四个大字:“高中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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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赶火车,没更新,现在已经到家,3月进入正常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