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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除了上学教课,晋宇分别去了秦、程、杜三家一趟,当然都是去送礼,只不过礼物稍稍有点区别,顺带着探探口风,取取经。
去秦府的时候,秦老爷子单独招待了自己的女婿,“老夫去晋家庄的时候,看着玉薯长势喜人,心下也高兴,但没想到产量能有这么高,现在无论在朝堂上,还是衙门里,谈的都是这玉薯,比棉花还要引人注目。现下有陛下压着,怎么推广的章程还没定下来,问题还少些。等章程定下来,就有你小子头疼的了。”
“头疼啥?地瓜种都让朝廷推广了,还关我啥事?”晋宇装作不明所以道。
“你小子还欠点历练。”秦琼有些皱眉,不是因为晋宇的不明白,而是替晋宇发愁。晋宇在同龄人当中已经是做的非常出色的了,“棉花还好些,不顶吃不顶喝,朝廷也限制种植,有人眼红也只能是干着急,没法子种。但玉薯就不一样了,若是陛下想大面积推广呢?一亩产出顶两亩半的稻田收成,还不用精心伺候,会不会有人眼红?若陛下稍微松松口,各道唐朝政府单位,比现在的省面积大得多官员能抢破头!”
“这倒也是。”晋宇经秦琼这么一点,也想通了其中更深层的利害关系。种地瓜不是一次投入只带来一次收益,而是源源不断的收益,在百姓只求温饱的现在,地瓜的吸引力绝对比其他良种更大!
“你小子先琢磨琢磨有什么好的处理办法,老夫也再想想。”秦琼下了逐客令。
“陛下不会强买小婿的地瓜吧?”晋宇走到门口了。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转头问道自己的岳父。
“臭小子!净瞎琢磨!”秦琼两眼一瞪。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以为是强盗呢?皇家还要脸面呢,上次若不是为了天下百姓。你以为皇后娘娘会跟你开口?”
“嘿嘿,您息怒,小婿告辞!”晋宇看惹火了老爷子,赶紧溜之大吉。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晋宇一直担心的,皇权社会嘛,金口玉言,说一不二,以前看的有毒章啥的太多了,被误导了。现在是贞观年间。吏治清明,暂时还不会出现“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的情况,那都是李二爷的不肖子孙做的。
来到程府后,还没等晋宇行礼,程老不死的就更直接往晋宇肩膀上赏了一巴掌,高兴道:“好小子!没白疼你!知道送些玉薯来孝敬老夫!这些天朝堂上没少议论着玉薯,只能听,吃不到嘴里的感觉甭提多难受了!”
还没等晋宇回应呢。程老妖精就又朝程怀默嚷嚷道:“你个臭小子,还杵在那愣着干啥?还不把这玉薯送到厨房给老夫煮上?”
得,还是闭嘴吧,晋宇心道。抬手扣扣耳朵。刚才被程老妖精的嗓门震着了,着嗓门都快跟上广场舞大妈的功放了,喉咙也不疼。真奇怪。
“你小子真不消停,这才一年多。出了多少风头了。”待程怀默走开后,程老妖精把晋宇拽到书房就跟他叨叨。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小子也不是有意的。”晋宇听这话有些委屈,有些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他倒是想低调,可是每一桩事物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都可以说划时代的,根本没法不引起注意。
“老夫教育你,你就听着!你还委屈了?”老程金刀大马的往椅子上一座,拽过桌子上的麻花就咯咯嘣嘣的吃了起来,等着牛眼,一边吃还一边教训晋宇道:“前几天打着家访的名义进宫,也委屈你了?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能由的你进出?也就陛下没深究的意思,否则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就说老夫这府上,若不是老夫发话,你以为你能自由进出?”
“您老教训的对,小子下次一定改!”长辈坐着训话,小辈只有站着听的份,老程功力深厚,一边说麻花沫子一边往外飞,喷了晋宇一脸。晋宇只能悄悄扭头,老程的办公室还真大气,桌子厚实,椅子厚实,书架上没多少书,各处的零食倒是不少
“哼!你小子鬼主意说,别的老夫也不说了,要不要老夫派些得力人手帮你守着玉薯?哦,对了,老夫那条旺财长大不少,下口那叫一个狠,是个看家的好手,你可以一并带去!”可能是想到了他自己那条藏獒,老程有些兴奋,仿佛养了就是用来咬人似的
“这个谢谢程叔叔好意,不过暂时不用吧?小侄已经加派了人手,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很多人守着。”晋宇谢过老程的好意,同时为那狮子的孩子悲哀,叫啥不好,被起名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