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易翎和元彭宇约在了一家高端的咖啡馆。前一天她因为请假已经耽误了不少事,所以只能在中午午休的时候赶过去。
元彭宇提到的广告商是一个年龄大约三十多岁的清秀的男人。在那之前,宋易翎总觉得所有的广告商都应该是像暴发户一样以挺着啤酒肚、夹着厚厚文件夹的形象出现。
那次,让她彻彻底底地对自己的固有观念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们的谈话很快进入了主题,那位姓苏的广告商似乎对宋易翎也很满意,便提出了一个酬劳价格。宋易翎一口答应下来,因为那笔钱的数目足够她和母亲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她感觉到元彭宇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她一脚。
事后,她问他:“有什么不对吗?”
他有些遗憾的说:“你应该想想再答应的,可能价钱还能更高些。”
“反正现在合同已经签了,我想反悔也晚了。再说,这钱已经不少了,我很满足了。谢谢你,元先生!”
“只是谢谢吗?不请我吃顿饭?”他笑着说。
“哦,今天吗?要不改天吧,我还要赶回去上班。下次请你!”宋易翎认真的答道。
元彭宇摆摆手,边走边说:“不用了,我开玩笑的。知道你急用钱,哪能趁火打劫啊!这可不是我一贯的作风。”
宋易翎和元彭宇分手后,坐上了开往悦人杂志社的公交车。
在车上,她一遍遍反复确认着那份合同。有点不敢相信,有点满足和幸福感。
在那一刻,她才明白金钱对于人的杀伤力。
“咣当”一声,公交车急速地停了下来,宋易翎没坐稳,一下子磕在了前面的座位上,鼻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