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双手被反绑,臀下是张长椅,双腿紧捆着被高高吊起。若不是背后靠着高墙软枕,此时怕是要发飙的。
做女装打扮的男子施施然走来,一把将站在孟戈左侧的小公举抱进怀中,在太师椅中坐下。
他高高吊起唇角,双目精光闪闪,给妖冶的俊容添了几分狡黠。
与他们一同进来的男子恭敬的站在了二人身后,虽神情清冷,然紧握着腰侧佩刀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孟戈等不到这几人回答,干脆也不再做声,靠着墙闭目养神。
反正这些人掳了她来自然有意图,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就算回来时没慌忙赶路,她依然很累。
加上身体真不怎么好,她现在更想好好休息。
男子在孟戈闭眼后又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
这是一个即便穿着单薄里衣、披头散发、神情放松,也依然不能掩盖那一身英气跟煞气的女子。
再看她被捆成这样,姿势也不舒适,却依然能沉得下心歇气,可见是个极能吃苦的。
据说这人在前一阵病倒了,好像身体不怎么好养。他也曾让人私下里物问了大夫,自然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此时见她真是疲惫的闭眼,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了恻隐之心。
他亲自解下身上的斗篷,轻轻走上前替孟戈盖上。
孟戈仅只是蹙了蹙眉,却不睁眼。她不着急。这种被动的局面,倘若她表现急切,也只能更被动。
这事反正也与影响不到大局,她又何至于让自己人陷入被动呢。
换不成喜好和平的新西辽王,大不了费点心思好好守着西北就好。
带着某人体温的斗篷覆在身上,孟戈还是禁不住动了动身体,好享受这难得的温暖。
这些人分明是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掳来的,结果捆了她后,那被子居然不给她包回来。
要知道她就是身体过寒,加上过劳,前一阵才累倒的。
就算贪恋这温暖,孟戈还是不着痕迹的嗅了嗅那斗篷,确认上边没什么异味,这才真安心的睡了过去。
入睡之前,她还暗想:那人虽然打扮成一副妖媚的女子相,好在身上没什么脂粉味,否则她披着带脂粉味的披风,就跟受刑一般,真想睡也睡不着。
看着果断入睡的孟戈,某个正背着手等她做出反应的人微微错愕,随即噗嗤一声笑了。
他对牵着他手的孩子道:“走,爹带你回去好好梳洗,今后咱们再也不用穿这可笑的衣裳,梳这讨厌的辫子了。”
孩子仰着瓷娃娃般的小脸晶亮的眸中有那么一刻闪过惊喜,但很快就被敛去。
他天真的问:“爹爹说真的?这回不骗人?”
女装打扮的男子闻言深吸一口气,单手将小娃抱起,一把扯开自己的发髻,坚定道:“爹不骗人,桎儿今后再也不需喊丹名叔叔作爹。爹带桎儿回爷爷家牧羊放马,可好?”
小娃眨眨眼,显然还不是很相信。他伸出圆嘟嘟的小手,指着孟戈问:“带上这个姐姐么?她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