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啦,只是走到那里的时候,脑袋一下就突突的疼,还跟溺水一般喘不上气。”孟戟老实回答。
孟戈听后双眉紧蹙,紧张不期然爬上心头。她好像真的料想对了。
“除了那道河湾,你还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孟戈死死掐着手心,声音飘忽。
孟戟之前的反常行为,似乎都在昭示点什么。倘若事情真是自己想的那般,那她该怎么做才好?
孟戟看着屋中的一切,又望向外边,道:“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可笑的想法。我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就好似我以前就生活在这里似的。”
是啊,倘若你就是孟晋,那么你当真在这里生活过。即便只有短短两年多,却是你此生最宝贵的两年。
孟戈咽下喷涌的泪水,强忍着酸涩问道:“那你可曾想过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你可曾查过你的身世?”
孟戟沉默低头,一股恐惧占据了自己的心间。他想克服那层恐惧,又不愿去揭开事实的真相。
他只知自己第一次见到孟戈姐弟的时候,就觉得像见了亲人一般亲切。
那是在孟家的人身上所体会不到的牵绊之感。
然他敬爱孟老将军,不愿坏了孟老将军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或许这当中有误会,等我回去再问问好了。”孟戟避开孟戈企盼的眼神,慌乱道。
他,似乎有些迷惘。
孟戈见状失望不已,却没法强逼。只道:“好了,只要你没事就好。我相信你是个好孩子,不会让我失望的。”
孟戈说完,就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回了房。
躺下那一刻,所有的憋屈跟疲累都冲破了屏障。孟戈在此崩溃,趴在被子上大哭出声。
她终于要完成孟朗夫妇的遗愿了,终是要将弟弟找回来了。
只可惜弟弟不怎么想接受现实。
再一想事情的蹊跷,孟戈便停了哭,擦干泪坐起来,咬牙道:“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我都不会原谅那一家的人。就算是孟老将军,他也不该用那样的手段抢孩子。”
孟戈暗暗发誓,定要让孟家上下都付出代价。
孟朗夫妇死了,遗憾的死去。她要为那个遗憾画个句号。
而此时,正在京城颐养天年的孟老将军,突觉背脊一阵阵发凉,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之感。
“孟戟那小子可有回信?”他问候在一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叹气摇头,道:“至今未有音讯。倒是吴家的人说,公子是追了吴家的姑娘往南边去了。”
孟老将军闻言气得将手上的核桃往地上一砸,大掌往桌上一拍,恨道:“又是追了姑娘离去,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我费尽心机将他们培养成才,他们竟都这般回报我?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初我就不该一时心软,听了你们的挑唆。”
族中能用的子弟定还是有的,无需耍手段抢了别人孩子。
老管家老眼皮子耷拉下来,交握的手无意识的扭动着,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