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地方所出的,应该都是跟他们店里边出手的物品映衬的字谜或是谜底什么的,跟这里的文雅趣韵,那是两种不同的意境。
除却一些纸扇字画、文房四宝、书局诗社会给出这么高雅的题目的,在平常的街道上,还真没多少人会这般为难人的。
孟矛没见过这些阵仗,自然会稀奇不已。就是孟戈自己,也觉得这些东西跟之前走过的街道上见到的也大为不同。
见这姐弟俩半点不知自己针对的正是他们,付离气坏了。她使唤不动那些下人,便晃着吴黛的胳膊撒娇道:“表姐,那些个穷酸这么大咧咧的在这里看灯,万一冲撞了你该怎么办?我听姑父说,这年头还乱的很,很多不法之徒想要趁机闹事嗯。你瞧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吴黛原本不觉得孟戈姐弟有什么不对劲,反而觉得他们不过就是普通的过来看灯的人罢了。
但不妨在出门之前,父亲还有兄长警告过她的话被付离挑起,直接影响到了她的判断力。
再看孟戈姐弟身上所穿的,好像跟这里的人不大一样,她就更加怀疑孟戈姐弟的目的了。
“既是如此,阿田阿力,你们就去将那两人给请出柳头巷子吧。这里多是众位大人府上的夫人千金,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爹爹他守着这里近十年,可不能让人毁了他的业绩。”吴黛朱唇轻启,吐出这么一段话之后,便跟付离站在原地等消息。
不多时,阿田阿力就带着人,将那些个因为好奇而走进这条巷子的人给清理得差不多了。
只除了孟戈姐弟。
原以为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吴黛跟付离这才没寻个地方坐下等候。谁知两刻钟过去,阿田阿力仍旧没回来,她们就有些站不住了。
“表姐,家中的下人们实在是太不会办事了,你跟姑母得好好的管一管才成。瞧这老半天了,阿田阿力没回来就算了,这些个死奴才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让咱们坐一坐,当真是没规矩,半点眼色也没有。”付离站的双腿有些发麻,就是脸上也都被寒风刮得生疼,两个鼻管子总是不停的往外分泌清鼻水,简直难受极了。
吴黛经付离一提醒,便也察觉身边的人真不会办事。都见他们两个大姑娘站了这么久了,怎么也不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让她们坐一坐呢。
她便正板板的道:“兰妈,听到了表姑娘的话了么?瞧你们一个两个呆的,今后真该好好调教才成。今儿你们这些跟出来的人,每个人都要扣除半月月银。”
兰妈闻言觉得冤枉不已,怒得瞪了付离一眼,暗道也就这个该死的搅屎棍最会挑事。
出门之前,是谁跟大小姐说了,不喜人在他们耳边叨叨,说什么这也不合规矩,那也不让干的。倘若有人犯了此禁忌,大小姐就要扣除月例,还要加以责罚。
如今可好,那个死贱人竟然还挑起事来了,愣是让他们守规矩也要被扣银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府中的下人们对这个表小姐,简直快恨到骨子里便去了。
这样的时在表小姐本家没来人之前,断是没发生过的。那时候表小姐也算任性刁蛮,却不会这么有脑子欺压他们。
在一点就是,大小姐竟然凡是都听得进表小姐的话。哪怕是上次在王府,她差点被表小姐害得颜面尽失,也没见她对表小姐有多忌讳。
想来表小姐实在是太过于会装相了,又将大小姐给哄得晕头转向的。
回去,她得好好的跟夫人说一说这件事才行。大小姐为人纯真,最受不得人哄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