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屋里的虞扬并没有坐以待毙。他时刻记住孟戈的话。孟戈说,狼怕火。
所以,虞扬蹲在口子处,时不时的用燃着的火棍去捅那些扒拉口子的狼爪,这口子才没被扒开的。
“虞扬,记得那一块泡了豆油的皮子么?待会要是有狼将洞口扒开,你就用那块皮子堵着洞口点火,知道不?”孟戈周旋在几匹狼之中,顾不上木屋周围的事情了,便只能张咬 代。
屋里,虞扬紧绷绷的回了一句:“知道了戈儿姐。戈儿姐,你一定要小心哦。”
孟戈得到回应,便聚敛心神,一心一意对付起这几匹狼来。
狼的抱负心理很重。若是今夜不能将这些狼全都留下,说不定日后再遇上的时候,他们三人会直接丧命。
又一次将背后伤到之后,孟戈又砍倒了一匹狼,砍伤两匹。然而,她已经感受不到双手的存在了。
若不是牵挂着木屋里的幼弟,若不是记得娘临去前交代的话,要不是想起父亲倒下去时的嘱托,孟戈很可能就支撑不住了。
双腿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就连伤处也麻木得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孟戈就只能依靠着潜意识的本能,挥动着十几斤重的大刀,将近前或是意图攻击的狼给逼退。
终于,当最后一匹围着她的狼也倒下之后,孟戈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她不得不将大刀拄在地上,撑住自己就要下坠的身体。
而被她护在身后的小木屋,此刻却并未解除危机。不知何时,有两匹狼绕到了另一边,将一根木桩扒了,眼见就要挤进木屋里。
一直守在进出口处的虞扬全然没有发现异样,仍旧紧张的盯着那个口子。
被安置在被窝上的孟矛这时倒是看到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反抗之力,所以只能跳下铺子,朝虞扬走去。
只不过,就是这么个危机关头,孟矛依然紧抿着嘴,一声没有吭。就连呼气声,也没重多少。
看着已经将整个狼嘴挤进来的狼,虞扬气得一推孟矛,吼道:“孟矛,你就不能出个声提醒一下?你要再这样,我们迟早都要被你害死。”
孟矛被推到在地,潮湿的土地沾污了他一身。但他依然咬紧牙关,除了扁嘴泫然欲泣,依旧什么也没说。
孟戈在外面听到虞扬的责备,便惊了一个激灵。她伸手抓了一把混了狼血的雪进嘴,刺激刺激一下麻钝的脑子,便拖着刀,颤着腿绕着木屋走过去。
终于,那两匹狼不仅被虞扬用灼热的木棍捅出了脾气,也被孟戈这破釜沉舟的模样激起了更为凶狠的兽性。
孟戈已经没有意识了,只知道挥刀就砍。当然,那狼爪子抓到她左耳边的刺痛,她还是有一丝感知的。
但是,毕竟只是个小女娃,孟戈没能将最后一匹狼砍到,她就先倒下了。
闭眼之前,孟戈只来得及吼了一声:“虞扬,请帮我照顾好小矛矛。”
当然,孟戈这一声吼极其微弱。要不是虞扬绷着神经时刻关注外面,大概都不能听到。
彻底昏过去之前,孟戈好像看到了一个带着斑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