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应付冀、兖、豫三州jūn_duì 把泰山黄巾赶入我青州境内,用于建设三个新城、提供粮食安顿十余万黄巾老弱妇孺的总支出,高达四万万钱,这还不包括主公从腰包里支出两万万钱的作战军费。”
韩柔疲惫的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吸了吸有点儿发堵的鼻子,继续汇报:“本以为年底各郡县的年度税赋交齐,就可以松口气了,谁知一下涌进近六十万流民……”
“为了不造成混乱,就要给离死不远的流民吃饭穿衣服,转眼间十几万万积累消耗殆尽,属州府管辖的四大粮仓也空空如也,若不是主公未雨绸缪,早在八月份就从徐州购入两百五十万石军粮悄然储备,恐怕我青州也会陷入混乱,唉!”
“本以为年底会有好转,可接着再次源源不断涌入数十万灾民,灾民的迁移、运送和安置,这又是一大笔开销,我青州全年税赋总收入为三十五万万钱,比去年增加三成五左右,但扣除所有支出,如今剩下不到两万万钱,可这钱谁也不能动了,要给各级官吏发薪水发奖金,主公不能言而无信。”
堂上响起一声声吸气声,刘存也没了脾气。
公孙沛抬起头望向刘存:“主公,再忍两年吧!”
“主公,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管宁担忧地提醒刘存。
国渊也说道:“主公不要动怒,属下同样愤怒,但必须忍着,古往今来,成大业者都是一次次忍下来的。”
霍坚和王烈脸色阴沉,心中非常愤怒,两人都是行动派,平时话语就不多,这个时候更不会说话了。
相对于唉声叹气的田牧,赵溶只是叹气不说话,他和满腔义愤的军中将领同一立场,那就是以牙还牙,可如今将领们都在各地军中镇守,他一个人势单力孤,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公孙沛接着提醒道:“主公,不能因为愤怒而失去睿智,请主公把心放宽,密切留意幽州方向和洛阳方向,或许能找到机会……”
“但是,主公一定要注意,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而且,我青州实在无法承担太大的军费开支,主公自己的腰包恐怕也没剩多少了吧?”
刘存无力地点点头:“是啊!没多少了,除了jūn_duì 的两大铁工坊和我家后院的酿酒作坊,其他能卖掉的产业我已经卖完了……”
“哦!对了,还有个产业没卖,琅琊钱行有五成股份在我名下,但这些股份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咱们在座所有人的!”
“这些股份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继续保留,每年的获利将会悄悄转入诸位的私人账户,另外一半我已拨到jūn_duì 军务署名下,作为将士们伤残优抚基金长期保有,也就是说,今后在琅琊钱行中获利的一半,将作为军中将士的抚恤和退役安置支出,这笔钱谁也不能动,包括我刘存在内。”
“主公……”
众谋士感激不已,包括公孙沛、赵溶在内,没人知道主公刘存已经为自己备下这么大一个不断生利的优质产业。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