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姑娘虽受惊吓,但此时神情镇定,颇有巾帼豪杰之风。童川见她一袭白裙坠地,玉带束着蜂腰,后臀微微隆起,更要命的是,那姑娘胸前两颗蓓蕾微微凸起,若影若现。也许是由于更衣急切,居然忘了着内衫,可怜童川心中一波未平波澜又起,红着脸低下了头,因为那不争气的玩意儿居然不听号令振奋而起,一颗昏头备受煎熬。至于姑娘后面说了什么,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一次误闯还自罢了,这童川竟当着她的面撑起帐篷,完全是轻佻无理太甚。白裙姑娘正要发怒,却低头看见了自己胸前的尴尬,遂丢下一句:“你不准走,在这等着。”后匆匆逃入房中。
啪,童川朝裆中轻拍一记,不争气的东西,但吃痛的还是自己。
“镇静点,你看那些花。”童川耳道中突然响起猎心的声音,猎心这一声犹如棒喝,将童川从迷离中赶了回来。花坛中的那些花儿不但没有凋谢枯萎,甚至还开得更加热烈,而居中那株奇怪的植物叶片已经由绿变成金黄。
童川趁这空档又吸收了一些花草的灵气,他仔细感觉着,花草灵气完全正常,难道是炼灵术出了问题?
问题没想透,白裙女子已经又出现了,这次回屋重新梳妆一遍,童川终于可以正眼视之了。只是她洁白无瑕,虽高贵似牡丹,但又如不可亵玩的碧莲一般。只从她腰间的环佩便可得知,此人必出自于富贵之家。
童川打了个拱手,行礼说道:“姑娘有礼了,您是此园的主人吧?其实我是阮伯是忘年相交的朋友,今日特以好酒相赠,不想惊扰了姑娘,实在是有失礼数,恕罪恕罪。”
“你是童川?真武学院的剑士学徒?”那白裙姑娘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阮伯给您提到过我?”童川有些意外,按理说仆人怎会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主人家的。
“嗯。”白裙姑娘轻哼一句,由于刚才的事情太过尴尬,两人也知道说些什么。童川知情识趣,向那姑娘道别后便打算回舍馆休息。
刚出闲园不到百步,童川就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此地树林阴翳,草木茂盛,童川遂没入一杂草丛中隐藏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童川听出来有两人走过,其中一人步履沉重且急切。他轻轻拨动叶片,两个身影落入童川的眼中,两人都是他非常熟悉的人。走在前面,神态自若的便是阮伯,跟在其后,略略有些着急的人乃是真武学院祭酒风禄。
没想到这他们居然认识,待二人走后童川觉得十分疑惑,但很快便想明白了,闲园比邻真武学院,风禄自然认识那园中主人也在情理之中。看刚才二人的神情,一定是风禄急着去见园主的,哪白裙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地位竟然比玄武国祭酒还高?
回到人之癸,贺尧不在房中,童川正好向于俊良打探些情况。于俊良学艺虽不精,但是‘学识’广博,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坊间鸡毛小事他都是粗知略懂。当童川问及玄武国有什么权势人物的时候,于俊良大笑道:“童川,你还是玄武国的人吗?总共就那几个人,你也不知道?”
童川憨直地摇了头,红云大陆四个国家都不设衙府官差,村镇州的一切事务都由各地赤月祭司裁决,再加上有剑士惩奸除恶,各国人民都生活安乐,鲜有不平之事发生。
于俊良义正言辞地说道:“兄弟,你在真武学院学成之后便是剑士了,有些事你还必须得清楚,以免招惹了厉害的人物。在这大陆之上,每个国家都有四股势力切不可招惹得罪,即前王、左相、右将、后学。”
“前王、左相、右将、后学?麻烦于兄说得更明白点。”于俊良说得隐晦,童川自然得殷切求教。
只见于俊良徐徐介绍:前王,指的便是国主,携领六合权御八荒;
左相,赤月圣祭司,统辖全国赤月神殿及各大、小祭司,如果把赤月祭司看做红月大陆唯一的‘官’,那赤月圣祭司便是百官之首;
右将,又称之为剑圣,是一国剑士的最强者,统辖全国所有剑士,乃百将之首;
后学,便是学院祭酒;
“什么人的地位会高于学院祭酒呢?”童川又问道,莫非那姑娘是赤月圣祭司或者是剑圣?但怎么看也不像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四股势力以国主为尊,其余三人地位都是相当的。”于俊良斩钉截铁地说道。
于俊良这般说,就令童川大惑了,刚才闲园的姑娘年岁明明跟自己相差无几,怎么会是国主呢?再说四国中唯一的女国主便是兰筠菱的母亲,兰筠菱比还自己年长几岁,白裙姑娘就更不可能是其母了。
什么人能让一国的祭酒如此谦卑?难道是某国主的后妃或女儿,这应该是最理想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