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利歌尔一时忘记了恐惧,朝他怒目而视,阿巴顿微笑的朝他望了一眼,却并未因此动怒。
罗坦德吉利唉声叹气的说:“不知为何,亚巴顿·黑翼对毒药并没有反应,他用奇妙的法术解开了蕾贝卡女士身上的毒,他们打倒了所有护卫,结果那女孩儿逃走了,我仅仅逮住亚巴顿骑士一人。”
阿巴顿苦笑起来,他说:“你的老骨头可受了大罪了,罗坦德吉利爱卿。既然如此,我原谅了你的罪过啦。”他对阿奴比·阿拉克说:“你能替我去将那逃走的女孩儿抓住吗?朋友?你的动作可要温柔些,我不希望在抓捕的过程中闹出人命。。。”
史德利歌尔愤愤的打断他说:“为什么要逮捕他们?他们犯了什么罪?”
阿巴顿叹气说:“难道在我的国土上,我竟然连这一点点判刑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史德利歌尔?无论你立下多大的功劳,还请牢记,我依旧是这儿的皇帝。”
史德利歌尔一声不吭的朝他鞠躬,眼神却依旧充满敌意。突然间,他见到巨型蟑螂阿拉克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他根本没看见它的动作,更没听见它的声音。他仓皇四顾,却没见到恶魔领主的踪影。
阿巴顿说:“听着,这就是我的解释。”他指着亚巴顿·黑翼说:“他与那位女孩儿,他们身为我麾下的骑士,却临阵脱逃,未能随着jūn_duì 一同战死,对军纪严明的我军而言,这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史德利歌尔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一个在战斗中昏迷,另一个在战争中被俘虏,但他们陪伴我一直战斗到了最后。他们的功劳远远超过他们那莫须有的罪名。”
阿巴顿露出温和的笑容,他点头说道:“你的观点非常有道理,史德。但我刚刚还没说完。”他朝罗坦德吉利招了招手,瘟疫教皇拖着衰老的身躯,将推车推到了阿巴顿面前,阿巴顿拉开囚车,将亚巴顿·黑翼——他那隐姓埋名的私生子——拽了出来,让他直立在自己面前。
黑翼用畏惧与崇敬的目光望着他的父亲,激动的浑身发抖,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观众们发现了异常,同时发出阵阵惊奇的吼叫,在喧闹之中,阿巴顿哈哈大笑,搂住黑翼说:“没错!没错!我一直都不知道,但在不久前才发觉真相,这位亚巴顿·黑翼,是我的私生子,是我在世间留下的最后的血脉。”
黑翼眼中含泪,他喊道:“大人,这。。。”
阿巴顿对他说:“你不必再说一个字了,吾儿。”
史德利歌尔迷茫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难道他只不过是想要为这温情一幕增加点戏剧性,所以玩了这么一出绝境重逢的把戏吗?
阿巴顿大声说:“我想在场诸位对我家庭悲剧的历史都不感到陌生。我的所有儿子,受到血统的诅咒,一个个儿都想要摘掉我的脑袋,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强忍悲恸,将他们一个个送回鄂加斯的身边。”
黑翼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仰起脑袋,绝望的望着阿巴顿,阿巴顿笑着说:“而你也不例外,我的儿子,你其余的罪孽都无关紧要,无论你的生活多么混乱不堪,无论你杀死了多少亲人,这都并不要紧。但你身上有我的血统,唯独这一点,我无法原谅。”
史德利歌尔心中冰凉,他明白阿巴顿早就知道黑翼的身世,但他为何偏偏挑这时候揭露出来?但他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因为阿巴顿举起手中的冰雪魔剑,对准黑翼的脖子,笑吟吟的说:“永别了,我亲爱的儿子。”
黑翼的身影骤然消失,仙德瑞拉替换了他的位置,但阿巴顿并没感到惊讶,他目光如电,朝黑翼所在的方向跳了过去,史德利歌尔拔剑阻挡,两人双剑相撞,史德利歌尔感到一股不逊于巴拉那的巨力传到手腕之上,同时浑身冻得僵硬,体力在寒冷诅咒之下飞速流逝。
阿巴顿身上罩着一层闪闪发光的蓝色透明护罩,这护罩顺着他的长剑往外发散,似乎将他周围的一切慢慢冻结。
阿巴顿笑道:“艾斯瑞安,你可真是体贴。”
艾斯瑞安拘谨的说道:“这是我的荣幸,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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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注释:
复仇——恶魔领主异能,阿奴比·阿拉克进入隐身状态,速度加倍迅速,可以对敌人施展致命一击,当他从隐身状态现身时,攻击的威力将数倍增长。
霜冻护甲——恶魔领主异能,艾斯瑞安的冰霜护甲令目标坚不可摧,同时冻结周围20米范围内所有对目标怀有敌意的人,令他们攻击和挪动速度急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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