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德利歌尔点点头,说:“我回来了。”他平静的伸出手,握住仙德瑞拉的胳膊,表现的如同外交官般客套。但碰到仙德瑞拉的皮肤之后,他陡然用力,将仙德瑞拉扯到怀里,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仙德瑞拉惊呼一声,觉得有些好笑,心里有甜丝丝的。身旁响起一阵哄笑,李奥瑞克大声兴风作浪,他那些冒险者像中彩般庆贺,一时间,这里浪声不断,鬼叫连篇。
仙德瑞拉抽出长剑,红光一闪,刺中李奥瑞克胯下的马臀,那匹马嘶吼起来,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连人带马撞在了李奥瑞克的房子上,顿时引起天下大乱。
那些冒险者立即闭上了嘴巴。
诗人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们要回去了,仙德瑞拉,我们要返回南方了。”
“我跟着你,史德,无论去哪儿。”
史德利歌尔有许多话要对她说,但最重要的是,仙德瑞拉此刻正捏着他缠在腰间的尾巴,好奇的上下打量,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却微妙的一言不发。
李奥瑞克狼狈的走了过来,抱住仙德尔莎,说道:“再见了,我的朋友们,我和仙德尔莎要前往南方定居了,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
史德利歌尔惊讶的问:“南方?你这幅模样?你不知道格利尔王国对北境的异教徒有多么残忍。”
李奥瑞克大笑起来,他说:“我们会见机行事的,相信我,我在北境存活至今,天下没有比这儿更考验人的地方啦。”说罢,他抱着女儿上马,领着那群懵懂的冒险者一起朝无翼城的出口方向走去。
诗人担心的问:“他们这么做没问题吗?还是我自寻烦恼?”
仙德瑞拉笑着说:“我可以感受到仙德尔莎的内心,她并没有感到恐惧,如果她遇上危险,我总能心生感应。放心吧,李奥瑞克并不是鲁莽的人,他有的是狡猾的生存智慧。现在,你的尾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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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德利歌尔花了整整半天,把他如同神话般的冒险故事说了出来,费心程度远远超过他迄今为止所有的朗诵与吟唱,仙德瑞拉入迷的听着,她为墨丘利的遭遇而落泪,为阿兹瑞斯的重生而喜悦,为巴拉那与夏朵尔的爱情而悲哀,又为史德利歌尔的经历而担忧。
她说:“你看吧,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到处惹乱子。”她说的好像她在的时候,诗人运气就很好一样。
史德利歌尔说:“虽然眼下并无征兆,但我怀疑战争已经迫在眉睫。魔蝠帝国眼下正在内乱,阿巴顿肯定已经在谋划进攻之事了,我们必须尽快返回,最好现在就走。”
“但你忘了与蕾贝卡的约定了吗?她说过要追随你返回南方。”
史德利歌尔赶紧站了起来,说:“你先走出城门,前往万千狱门森林,我与蕾贝卡一同出来与你会合。”
仙德瑞拉凝视着他,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诗人笑着说:“你不信任我吗?我可绝不会变心。”
“但你会陷入大麻烦,我可不想等你回来的时候又多了条尾巴。”
他们走出法师塔,朝着无翼城堡赶路,谁知走到一半,诗人听见前方人声鼎沸,欢声震天,再走了一段路,他见到成千上万的人群挤满了轮回广场,缎带在空中飞舞,彩灯四处闪耀,美酒在到处泼洒,阿巴顿哈哈大笑,正站在中央的临时舞台上大声唱着难听的歌。
见鬼,阿巴顿喝醉酒了吗?这庆典显得草率而仓促,却又热闹非凡,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幻觉一般。
阿巴顿老远就瞧见诗人到来,他大笑道:“来啦,来啦!我的救世主,我的王子,我的福星!”他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把诗人扛在肩上,轻轻一跃,跳过百米的距离,回到舞台,把诗人抛接几下,这才放他下地。史德利歌尔头晕眼花,猜测是不是耐萨基终于大胆篡位,化装成了阿巴顿的模样在捣鬼。
阿巴顿拿起一个魔法扩音器,大声喊道:“我们赢啦!我们战胜了巴拉那!多亏这位奇迹般的英雄——史德利歌尔王子,让我们向他献吻吧,让我们如同膜拜鄂加斯一样膜拜他吧。”他张开满是酒气的嘴,死命朝诗人脸上亲吻,史德利歌尔拼命反抗,总算将他赶跑。
阿巴顿并不气馁,捏紧拳头,对着舞台之下的人喊道:“下一步,我们将彻底端掉亚山的老巢,我势将鄂加斯的教义传播到整个世界!”
广场上的人热泪纵横,相拥而泣,阿巴顿兴奋至极,敲碎酒桶,将美酒如同瀑布般浇在头上,再度仰天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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