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尔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你们jūn_duì 的规模,阿巴顿这一次算是动真格的啦。但你们却对巴拉那的黑雾手足无措,不是吗?所以你们才想到派两个间谍潜入我的宴会,想要找机会潜入我的帝国,找到驱散黑雾的方法。但你们真是蠢到家了,这位年轻人长得几乎和阿巴顿年轻时一模一样,你指望我认不出来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了。”
诗人问:“那你为什么邀请我们来到这里?”
夏朵尔说:“因为你们确实是夏夜请来的客人,我想听听夏夜到底有什么打算。”
“可你为什么对我们说这么多的话?”
夏朵尔露出甜美的微笑,回答:“我年纪大了,女孩儿,因此我是个唠叨的人。我的那些孩子们,或者照你们的说法——那些情人——可没空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他们只是沉迷于我的亲吻与吸血之中,渴望在这过程中带来的巨大快感。因此当你们提出要听我说故事时,我可真的由衷感到高兴。真的,我很感激你们的耐心,听完我想要说的一切。“
黑翼估量着他于夏朵尔之间的距离,两人只有几步之遥,即使她有救兵,也逃不出黑翼的手掌心,只要黑翼将她抓住,无论形势多么恶劣,他们都有逃跑的机会,只要他能将她作为人质。。。。。
诗人轻声说:“别轻举妄动,黑翼,她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她预料到我们会劫持她。”
夏朵尔反而走上前,伸出手,交到诗人手中,说:“来吧,你们两个不成器的间谍,将我带走吧。”
史德利歌尔与黑翼大为震惊,诗人反而后退一步,大声说:“你在玩什么把戏!夫人?”
夏朵尔神情坚定,甚至有一丝癫狂,她说:“将我带走,你听不懂吗?我成了你们的俘虏啦。你们可以随意处置我,甚至可以把我带到你们的军营之中。我是最弱小的恶魔,徒具身份地位,早就忘了如何战斗啦。”
黑翼大声说:”这是个陷阱,史德,她肯定有什么企图!我们走吧!快点儿离开这里。“他一边嚷,一边朝阳台冲了过去,诗人喊道:”当心!“
砰地一声,黑翼惨叫一声,撞上了透明的水晶墙,软绵绵的摔了下来。夏朵尔笑得直流眼泪,她说:”真有你的,冒失鬼,我只不过用法术将水晶墙变得透明而已,它们可依旧围绕在你身边啊。“
她走上前,手指凭空点了点,水晶墙渐渐浮现出颜色,墙上出现了一大块裂痕,但正在飞快的恢复,她说:”你的力气可真不小,这水晶墙足以抵挡巨龙的撞击,可却被你一头撞出个小洞。“
黑翼爬起身,慌张的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夏朵尔目光挪到诗人脸上,说:“带我走,女孩儿。带我离开这里,前往克莱巴克前的军营。否则我将启动机关,你们两人一辈子都别想从水晶城堡走出去。”
史德利歌尔看了她一眼,夏朵尔的声音一片澄澈,她并没有打算耍什么把戏,至少目前没有。
他点点头,拉住夏朵尔的手臂,夏朵尔轻声说:”别太用力,咱们必须装出散步的模样,这样才不会触发此地的机关和守卫,如果让赛尔瞧出端倪,他一定会多管闲事的。他是个听忠诚的孩子,我可不想让他丧命。“
黑翼与诗人愈发摸不着头脑了?她在想什么?借此逃离城堡吗?可她绝非囚徒,拥有无可比拟的自由,她为什么这么做?
克莱巴克的军营,赫尔墨斯的大军所在,她打算自投罗网吗?还是另有可怖的阴谋?
顷刻间,诗人回想起了巴拉那在月宫之门演奏的曲子——《苍蝇的盛宴》。
他们将成为苍蝇的晚餐吗?史德利歌尔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这样不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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