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降魔光黑天幕
那声音有某种韵律,但就像是从水中传过来一样听不清楚,史德利歌尔勉强辨认,认出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魔法渐渐凝聚成形,传音的通道变得通畅,史德利歌尔听见女人喘着气大喊:“哦,哦,哦,陛下,哦,哦,哦,英伟神勇的陛下,啊,啊,啊,给我,给我你的种子吧,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吧。”
史德利歌尔与黑翼忍不住对望了一眼,诗人想:天哪,你们满脑子都是这种事儿吗?你俩居然想到一块儿去了,这难道是死亡之翼骑士团光辉的传统吗?
黑翼坐了个无可奈何的鬼脸,大声说:“抱歉,陛下,我打扰了您,我现在立即中断。。。。”
阿巴顿的脸出现在镜子里,苍白的脸上满是愉悦的表情,他说:“不,看着,年轻人们,看着。”他坐远了些,史德利歌尔看见他赤·裸的身体上坐着一个妖媚的魅魔,她在阿巴顿身上乱颤,神情癫狂,嘴里不停喊叫。史德利歌尔觉得大难临头,闭上眼睛,不忍目睹。
阿巴顿哈哈大笑,他说:“我们难道不该为如此卓越的胜利好好庆祝一番吗?我的救世主?你做到了我所梦想的一切,虽然还差一点儿,但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他朝黑翼看了一眼,又说:“我记得你叫黑翼!我忠实的骑士啊,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你们两会得到嘉奖的,我会为你们准备整整一屋子的魅魔,每一个都是新鲜出炉的年轻女孩儿,她们是魅魔中的极品,是未经人事的稀罕事物,但她们却渴望着年轻男子的陪伴,我可以打包票,她们会把你们生吞活剥的。你们必须拿出生死奋战的劲儿头,才能从她们的美妙胴·体中杀出一条生路。”
史德利歌尔对这样的景象不寒而栗,但黑翼却笑得合不拢嘴,他小声说:“整整一屋子魅魔?魔神鄂加斯,我衷心向你祈祷,让我在这样的地狱中待上一辈子吧。”
诗人毫不怀疑即使是黑翼这样强壮的骑士,在魅魔贪婪的欲·望下也活不了几天,而且他由衷希望让黑翼去尝尝教训。他说:“陛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消息。”
阿巴顿猛一用力,魅魔发出极乐般的喊叫,随后乖乖的从阿巴顿身体上爬了下来,转过头,似乎开始收尾工作,镜子拉近,阿巴顿的脸清晰可见,他说:“没错,你解开了亚山的封印,我在永夜帝国都可以感受到这苍莽的变化。”
诗人不禁望了望屋外的天空,说道:“我没想到这儿也会受到影响。”
阿巴顿笑着说:”有一种理论,认为北境的黑暗天幕与南方的降魔之光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当降魔之光消失的时候,北境也将出现耀眼的阳光。你现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我的孩子。“
诗人问:“那您打算怎么做,陛下?向南方发动攻击吗?”
阿巴顿沉默了片刻,说:“正如我所说的,孩子,黑暗天幕与降魔之光是一种平衡,现在黑暗天幕尚未消失,因此降魔之光也仅仅被削弱了不少,但那还远远不够,对于恶魔与不死生物来说,那样的阳光依旧极为不利。”
史德利歌尔大惑不解,难道仍然存在另外的封印,在支撑着亚山的太阳散发出降魔之光吗?老天,诗人几乎以为他在北境的冒险已经结束了呢。
阿巴顿朝黑翼瞧去,问:“洛夫骑士长呢?孩子?”
黑翼神色黯然,声音悲愤,他说:“陛下,他死了,死在了幽鬼墨丘利的手中。”
“墨丘利?真要命,我没想到在这怪物也会混入地下城。“他想了想,又问:”巴顿、豪斯和斯莱克都死了吗?“
黑翼朝阿巴顿鞠了一躬,歉然说:”全是我的过错,陛下,我没能保护得了他们。我本可以将无光之盾罩在他们身上,或者用死亡缠绕治愈他们的伤口,但我慌了神,只顾着自保,因而错失了机会。”
阿巴顿眼神中流露出异常感兴趣的表情,他说:“你怎么会无光之盾与死亡缠绕呢?孩子?这些本事的名字与我的异能一模一样。”
黑翼用崇敬的声音大声说道:“因为我敬仰您,陛下,所以我竭力模仿您的一言一行。我读过您的英雄事迹,因而用您招式的名字为我的神术命名。”
阿巴顿笑了起来,他说:“非常有趣,非常有趣,但此事不忙着弄清,现在,史德利歌尔,我想黑翼骑士长已经将我对你的期望说给你听了,对吗?”
诗人点点头,说:”您希望我参加您征讨暗夜魔王巴拉那的jūn_duì 吗?“
阿巴顿满意的说:”没错,半点没错,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这么做吗?“
诗人说:”请饶恕我暗自揣测,陛下,我认为您希望在远征南方之前,扫清在您身后最大的障碍,让您能够集中精力对付南方的敌人。“
阿巴顿用手理了理头顶的长发,带着他一贯神秘而优雅的微笑说:”很大程度上非常正确,但那只是表面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于,我现在根本无法远征南方,降魔之光依旧闪耀在南方之上,我的部队一旦越过龙翼城,就将面临极为困乏的境地。这光芒会极大的削弱它们。
巴拉那,我宿命的敌人,我的心腹大患,他的存在是导致这种局面的原因。正如你所见到的,亚山的降魔之光与鄂加斯的黑暗天幕在某种程度上形成了一种平衡,黑暗天幕不消失,降魔之光也不会。但一千多年前,由于巴拉那的出现,通过令人匪夷所思的诅咒,他极大的加强了整个北境黑暗天幕的强度,他的帝国笼罩在一层如黑色大理石般厚重的乌云之中,而这乌云逐渐扩散,殃及了整个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