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摆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看天色,说:”我们无法在夜间穿越丛林,谁知道这个狡猾的混蛋在路上还安排了什么样的惊喜。我们在此地扎营,明天破晓之时,我们即刻动身,选择一条与地图不同的道路,也许会遇上大群野兽,但总比在此地与莫名其妙的怪物周旋要好。“
长耳朵与吠叫扶起毛球,他已经不成了。钟摆仅仅朝他看了一眼,就对诗人说:”拉比克,将这儿的所有尸体放火烧掉,敌人非常危险,最好不要留给它更多的武器。”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诗人能隐隐察觉到其中的一丝喜悦。
钟摆知道毛球在偷偷追求迪达,虽然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但他的死亡对钟摆而言,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除了食人魔四分五裂的尸体之外,其余敌人的尸体被堆在了一块儿,连那个满是宝物的尸体都被拉了过来,他身上的物品原封不动,没人会贪婪到如此不要性命的地步。
诗人放了一个火云术,火焰如同雀跃的红雾一样笼罩了尸体,它们一点点儿在火焰中变形扭曲,发出刺鼻的烤肉味儿,很快舞蹈的火焰蔓延至尸体全身,它们以惊人的速度融化,成了肉泥,最终被烧成了灰烬。
迪达笑着对诗人说:“真恶心,不是吗?想象吧,如果我们饿得要命,我们也许得吃这种东西。”
诗人转过头看着她,似乎有些吃惊,迪达面带优雅的微笑,说:”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有些惊喜,迪达小姐,在这样的情况下,亏你还笑得出来?“
迪达哈哈大笑起来,她轻拍着诗人的肩膀,说:”要不然我该怎么办呢?拉比克,哭哭啼啼的倒在你怀里吗?“
她退开几步,张开双臂,深深呼吸,长叹一声,说:”天哪,这味道一如既往的难闻,这些尸体一如既往的丑陋,但你看天上的星空,依旧是如此美丽怡人。你再看这尸体上旋转的火焰,难道它们没有异样的美感吗?这就是冒险家的生活,拉比克,我并不是单单为了财宝和名誉而出来冒险的。惊险刺激的战斗,放纵自由的爱情,新鲜奇怪的遭遇,这一切难道不值得我们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吗?“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喜欢这样的日子,喜欢的近乎疯狂,这也是她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诗人总算明白为什么她能够将冒险队伍中所有人迷得神魂颠倒了。她乐观、豁达、奔放而热情,虽然她刻意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种种好处和利益,但对于一位孤身出游的女孩儿来说,除了寻找强而有力的依赖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生存方法吗?
钟摆打断了她的演说,用大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发出一声轻笑,将嘴唇贴在了钟摆嘴上,两人拥吻了许久,钟摆说:”到时间休息了。拉比克,如果你有精神的话,今夜我安排你与银胡子一同值守。敌人是个法师,只有你能对付他。”
诗人点了点头,他们又在原地生了另一堆火,匆匆吃了晚饭,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呼呼大睡起来。
今天的战斗让所有人都有些心神俱疲,睡眠是他们此刻最好的归宿,比世间的一切都更加重要。钟摆甚至没有闲工夫满足迪达的要求,他糊弄了几下,就沉沉睡了过去。迪达撒娇般的埋怨了一声,穿上衣服,走出了帐篷。
银胡子笑着说:“钟摆可真是不中用啦,他以往可把你折腾的够呛,但今天的表现简直比糟老头子还丢脸。”
迪达用轻快的声音说:“足够了,我也算享受了一番乐子。”
银胡子“哈”了一声,说:“你榨干了他,明天我们可就大难临头啦。”
诗人想:真够复杂的。一支冒险队伍中,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呢?迪达让这支队伍的气氛更加轻松,但显然却带来了更加严重的麻烦。她自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钟摆的强势地位让局面暂时稳固,而她又深陷在利益与情·欲的渔网无法挣脱。
迪达静静的坐在火堆旁,将脑袋埋在双腿之间,侧头悄悄往守夜的两人这边张望,诗人觉得她似乎在看着自己,但她始终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时,远方吹来一阵阴冷的寒风,其中夹杂着千奇百怪的声音,诗人细细倾听,却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当阴风刮过他的脸颊的时候,透过面具,他似乎感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轻触自己脸上的皮肤,这让他险些喊出声来。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平静如初,也许那仅仅是森林中的古怪幻觉。
这一夜,就这样安然的过去了。
法术注释:
尸怪傀儡术未知法术和普通的奴役死灵法术相似,唤醒一个无神的灵魂和一具尸体,但此法术可以完全唤醒尸体原先的力量。并且除非尸体完全毁灭,否则此法术将永远持续下去。可以同时奴役多个尸体。施术者需要极其强大的精神力量,并且需要持续施法。
火箭术2级法术释放一枚必然命中的火焰箭矢,但威力并不大,主要可以用来点燃雪茄或卷烟。还能杀死一些小动物。但随着法师等级上升而不断强化,到10级时法术威力封顶。
火云术6级法术可以在远处造成一片不断燃烧的火云,焚烧火云范围内的一切,最大可以制造半径为20米范围的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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