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卿瑶还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我华烦了也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谁不说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咱们两人更是青梅竹马,快活逍遥,更是同时师从五台山,皆为俗家弟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当然,青梅竹马是我自认为的。我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年,她就会成为我的妻子,但是没想到一件事情改变了一切。”
“那就是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男人,并且结拜为结义兄弟,那个人就是那个人,老子是哥,那个人是弟。当时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好意让他和卿瑶见一次面,却让两人相对了眼。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师妹背叛师门和那个人私自下山,再也没有回来过。”
“之后那两人不但已经结了婚,而其还生下了一个儿子,知道了这一切,我还医个屁。我就不再做医生了,小伙子,你想想,卿瑶是一个多么可爱多么善良的小姑娘,一定是那个人用诡计,先欺骗了她的心,再占有了她的身。老头儿这么正派的人他能都欺骗,做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都不为过,我又岂能和这种人为伍,所以从知道消息后就发誓归隐,从此再不入世。但是十年前秦家的老爷子有恩与我,他病了我为了报恩就去救了,为的是报恩,之后谁知道秦家老爷子又救了我一次,所以我还欠着秦家一个恩情,也就是说我得为了秦家再出手一次,那么如果我这次给这个与秦家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医治,那么不可能把他当作是还了秦家的人情,因为他不是秦家的人。”
原来如此。
“华前辈,我们我以秦家那份情,恳求您出手。”秦思维很认真的说道。
“屁!你小子能做主?你以为你是秦家家主?再者说在老头子我心里也过不去的,这份情终究要还给你们自家人我才安心的。”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突然,华烦了一阵声势高亢,喝道:“所以,我坚决不医,无论是谁求都没有用。”
此时此刻,楚飞倒是有点同情这一代圣医,为了一份爱情偏执到这种地步,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至少他能够在最对的时间最对的地点遇到最对的人,而这个老人家,摒弃一切繁华荣耀陷入归寂,又得到了什么?
“可是,如果是卿瑶亲自求你医治,你也不会出手吗?”
突然,龙洁仰头说道,目光中带着一股胜券在握。
无论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总会遇到一个一辈子深爱着的人,这是连时间都无法抹杀的记忆,即便是有朝一日尘归尘土归土,都会将那份永远的遗憾带入土里,毕竟能够真正在最对的时间、最对的地点、邂逅最对的人的这种事情,几率实在渺茫。
扪心自问,曾几何时那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勾出了多少人酸涩的回忆?
对于华烦了这个青年时期美名满天下,被视为当年最翩翩风度公子的老者来说,这一生中只有那个叫做卿瑶的女人才能够才在他的灵魂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哪怕是伤痛或者是另外的一些什么。
夏天信心十足的话,毫无疑问的让华烦了神情剧变,毕竟在西麓小筑深居简出数年的卿瑶,纵然是那个人也未曾见上一面,她自从归隐以后,以让人不知道的踪迹一直都在卿瑶左右,默默注视着她人生中发生的种种。
就算当初卿瑶身在何地,他都是在何地外的街道沿街乞讨,用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默默守护着一切。
如果说,他那个情敌,也就是龙洁的爷爷是唯一一个左右过卿瑶生命和命运的男人,那么华烦了无疑是唯一一个目击者她一切改变的男人,有着很多很多连龙洁甚至是她爸爸或者爷爷都不曾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在龙洁这姑娘未曾出世露面之前,他就是第一个也是独一无二知道卿瑶收徒的人。
而那个徒弟就是现在的孟飒,只不过孟飒是先投的卿瑶,后又被华烦了死缠烂打的手做了闭门弟子,所以说师徒二人的关系比较微妙,不过孟飒与华烦了也是有约在先的,那就是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卿瑶知道。
对于这样一个偏执的迟暮老者而言,哪怕是过了一甲子,能够和当初的小师妹真正意义见上一面,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当即神情震动。
但是龙洁却是最清楚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的奶奶早就有言在先,从两年前的见面后,别说是别人,就算是她这个孙女都是闭门不见。
“不行不行不行。”坐在地上的华烦了连连摆手,猛烈摇头说道:“卿瑶性情刚烈固执,说不见客就不会见客,哪怕你真的是她的孙女也不会例外。老头儿我才不会上当。”
是啊是啊,祖母性格就是如此,谁能有办法?
龙洁眼眸眨巴说道:“的确,奶奶性格一贯如此谁都强求不得。但是华爷爷,你知道奶奶最期待的是什么么?那就是我终身大事。”
“难道说……“华烦了眯着眼睛看了躺在床上的苏青一眼,问道,“他是你?”
“不错。”龙洁点点头,“我是她的未婚妻。”
“好!我治!”华烦了身体瑟瑟颤栗,多少的有些激动,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小师妹的孙女,更没有想到小师妹的孙女姑爷能伦到自己来救治,可能这就是命运吧。
“华爷爷,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听到华烦了松口,在场的人都如释重负,龙洁更是激动万分,此时却是掩饰不了她内心的喜悦,喜形于色问道。
华烦了道:“笔墨纸砚,老头儿要开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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