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真的成功了吗?利用终焉之地的力量,用我们的灵魂碎片拼凑一个全新的、不受地狱电影控制的灵魂,易寸龄他相当于我们八个的孩子,结果”
他停顿一下,轻叹一声,将原本想说的话吞回腹中。
“结果还是和我们一样。”荣田将陶默想说的话说完,“我以为可以等到18岁,时间过得好快啊。”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会有取巧的想法,我们轻视了地狱电影,它一直都知道,但它没有阻止,只是暗中安排好一切,它就像一个控偶师,而我们就是它手下的木偶,它操控我们的线,叫做命运。”陶默越说,语气越发悲伤,似乎想起了往事。
“我不这样认为。”荣田微微摇头,“从始至终,我对地狱电影的实力都是保持谨慎态度,我们对它的实力一无所知,曾经我以为它无所不能,后来又感觉它是只纸老虎,没什么好怕的,现在,我对它更多的是恐惧和害怕,这种恐惧来自于无法理解,来自于未知。我不知道它究竟想做什么,如果只是让我们为它卖命,完全可以直接了当,即使什么奖励都没有,也无所谓,我们就是工具人,可它似乎总是在有意无意引导我们去追求一个目标,但只是让我们接近这个目标,却永远都无法达到。”
“折磨。”陶默说出自己的看法,“它是为了折磨,不是把人绑起来再慢慢锯开身体这种低级的折磨方式,而是精神上、心灵上的折磨,例如相爱的恋人为了两人的幸福而自相残杀,你能想象这种情景吗?这对恋人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
荣田似乎深有感触,说道:“易寸龄的梦里也有这样的情节,故事的主人公似乎叫江蓠和普洱?”
“我们想苟且偷生,想以这种方式安稳度过余生,现在你也看到了,兜兜转转,代替我们生活的人,或者说我们的孩子又回到了地狱电影里。”陶默右手肘撑在桌子上,右手撑住下巴。
荣田没有马上回答,他双唇紧抿,接着,两秒后,他喃喃自语道:“也许未必,只要我们维持这个梦境,不让易寸龄识破,一切就不会改变。”
陶默听到荣田的话,深吸一口气,仔细思考起话中的含义,“可能吗?”他问。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荣田反问?
另一边,唐红豆与林臣正赶往办公楼。
“号码你记下来了?”林臣神情严肃。
“记下来了。”唐红豆点头,“这个号码肯定就是扳机,只要易寸龄打通这个号码,他就会想起从开始到现在的一切,就会从梦境中醒来。”
“我们快点,先打过去看看对面是谁。”林臣按了下喇叭,办公楼前的铁门应声而开,他连忙踩下油门,驾驶黑色吉普车朝办公楼门口驶去。
吉普车停下后,两人打开车门下车,跑向办公楼。两人来到前台,林臣拿起红色固话递给唐红豆,唐红豆马上按下千江月记在笔记本上的号码,号码盘下方的指示灯一颗颗亮起,然而,电话却无法打通。
“这是外线。”前台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只有院长室和卫队长的办公室能够打外线。”
“可,梦里的易寸龄是直接打的前台的电话。”唐红豆对林臣说。
“先去院长室看看。”林臣带头走向楼梯。唐红豆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