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我怎么会住在这里。”骂人的是女声,只是这声音中并非只有愤怒,还充满着无尽的委屈。
“我没用?那你呢?跟隔壁老张眉来眼去的,你知不知道避嫌?”男声出口反击。
这两人,是樊侠的父母。
骂声愈演愈烈,到后来变成了摔东西,已经习惯这一幕的樊侠赶紧躲到床底下,然后整个人都缩在墙边,他知道,再继续下去,遭殃的就会是自己。
“我不是为了侠侠,早和你离婚了信不信?当初结婚的时候,你说要给我一个幸福的生活,这就是幸福的生活?你一个月赚不了多少钱,居然还去赌?”女声依旧在气头上,紧接着,脚步声,传来,樊侠的妈妈半趴在地上,然后将手伸到床底。
“来,侠侠,出来,妈妈带你走,到时候你就不用再窝在这种鬼地方。”女声尝试变得温柔,但是再怎么温柔,也隐藏不了其中夹杂着的愤怒和委屈。
“我不出去。”樊侠摇头,用细腻的声音答道。
“来,相信妈妈。”樊侠的妈妈继续说。
“你要走自己走,别带走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男声逐渐靠近,樊侠的爸爸并不打算什么事情都依樊侠的妈妈,不过此时,两人却有了一个共同的观点。
“来,侠侠,出来,床底脏。”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
看见两人停止争吵,樊侠心中一软,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或许只是在骗自己。
“你们不要再吵了……你们不吵我就出来。”樊侠用弱弱的语气说。
“好,不吵了。”“我们不吵。”
得到答应之后,樊侠从床底钻出,床底一轮游之后,他身上干净的衣裳也变得脏兮兮。
等樊侠出来之后,樊侠的母亲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就往外走,但是樊侠的爸爸并不愿意,他抓住了樊侠的另一只手。
“你放手,孩子最喜欢我了,他肯定会跟我过。”樊侠的妈妈手上开始用力。
“最喜欢你?我看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吧?”樊侠的爸爸也开始加力。
“是啊,我是有问题,没问题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家伙。”樊侠的妈妈继续加力。
可怜的樊侠就这样被夹在中间,直到他开始哭闹,他的父母才从争吵中冷静下来。
“刚才,是我不对……”樊侠的爸爸低头道歉,他摸了摸孩子的肩膀。
“我也不对……我们不该吵的,有问题应该共同度过,我们是家庭。”樊侠的妈妈冷静下来。
两人相拥在一起,将樊侠夹在中间。
樊侠的身体扭了扭,他感觉非常不适应,因为他知道,刚才的情况再过几天又会重演,一切都没有结束,只是进入了另一个循环罢了。
好挤……
樊侠心想。
……
小钻风和寓言加快了搜索的速度,他们在办公室门外发现了血迹。
“是他!”小钻风眉头紧皱,蹲下检查完之后,进入办公室内,接着,他沿着血迹来到了资料柜前。
“躲在里面。”小钻风舔了下嘴唇。
“我去开,你可别射我。”寓言越过小钻风,来到资料柜前,将资料柜打开之前,他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揉了揉双手。
“你是不是还要做个广播体操?”小钻风问。
寓言蹲下,右手放在把手上,然后将资料柜的门打开,里面,狭蜷缩的尸体出现在了两人眼中。
“死了?我还准备问问他究竟有什么能力呢?”寓言有些好奇,他不敢相信狭竟然就这样死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不奇怪,半个小时中,他使用了三次能力,而且很可能还死过了一次,中枪之后又进行了剧烈运动,从而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小钻风嘴里说着理由,但是他的手却没有移开,枪口始终对着蜷缩在资料柜当中一动不动的狭,“你探探鼻息,检查下脉搏,还有心跳。”
“为什么让我来?多危险啊。”寓言反问。
“因为我不相信你的枪法。”小钻风直截了当的回答。
寓言皱眉,满脸不可思议,“随便随便,如果我被狭杀死了,那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你不应该找狭么?”小钻风反问。
“你真是没一点幽默细胞。”寓言摆手。
“我的幽默细胞早已经死完了。”小钻风平淡地说。
寓言按照小钻风的要求,检查了狭的鼻息,之后,又探了探脉搏,然后他的右手放在狭的左胸口处,整个过程中,狭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动作。
“死了,死透了。”寓言收回自己的手。
“让开!”小钻风对寓言喊了一声,同时示意对方躲开。
“喂,你不会是……”寓言想到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等寓言让开了之后,小钻风扣动扳机,击锤一下一下打在撞针上面,六颗子弹被小钻风全部射出,全部命中狭的身体,例无虚发。
“够狠。”寓言摊开双手。
“彼此彼此。”小钻风看着狭的尸体说道。
“找到他了吗?”钱仓一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我靠,你这都能走?跟个鬼一样。”寓言被突然出现的钱仓一吓了一跳。
“死了,我还补了几枪,不可能还活着。”小钻风指了指资料柜。
钱仓一扶着办公桌走了过来,他看见资料柜中的狭身上满是弹孔才终于放心下来。
恐怖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