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家时,钱仓一刚好碰到张文石。
此时张文石面带笑意,心中似乎很高兴。
“张兄今日精神不错!”钱仓一打了个招呼。
“哈哈,长青,你看我弄到了什么?”张文石说话间从身上拿出了一张通行文牒,“有了这东西,我们就能出城了!”
钱仓一伸手接过通行文牒。
这是一份盖章的文件,之前在城门口观察的时候,钱仓一就已经见过。
显然,弄到这份通行文牒花了张文石不少银两。
“张兄,这上面写的是商贸往来,似乎……不符合我们的要求。”钱仓一指了指通行文牒上的关键地方。
“我知道。”张文石点头,“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用商贸掩人耳目,定然无法拿到这通行文牒。”
“那张兄下一步计划怎么做?”钱仓一没有争论。
“去缑州,那里有我一位老友,若有他相助,未必能够发达,但至少不会流落街头。”张文石叹了口气。
“张兄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钱仓一安慰一句。
下午时分,张文石开始安排人手,他要开始处理张家的财产了,到了眼下这种情况,价格已经不是问题,更重要的是如何不被官府发现。
一旦官府知晓此事,通行文牒势必会收回。
府衙当中,赵全顺正等待着仵作的验尸结果。
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算验出来什么也没有作用,可他就是想要个结果。
就像身上只剩下一文钱的赌徒一样,明知道无法翻盘,却还是义无反顾将这一文钱下注。
刚才曹行知已经来安慰过他,可是赵全顺已经没心思再去讨好曹行知,越是待在曹行知身边,他就越清楚曹行知的为人处事。
安慰是假,维护自身形象是真。
嘎吱一声,木门被打开,年约五十的老者从门内走出。
“陈仵作?”赵全顺期待对方给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赵师爷,你是聪明人,这不可能是人所为。”陈仵作声音沙哑,“唉,世事无常,赵师爷节哀顺变!”
赵全顺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赵师爷,还有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听?”陈仵作有些犹豫。
“何事?但说无妨。”赵全顺没怎么在意,他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令夫人……已有身孕!”陈仵作直接说了出来。
“什……什么?”赵全顺愣了一下,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陈仵作,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结果胸中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眼前开始发黑,整个人站立不稳。
“小心。”陈仵作急忙上前扶住,“来人,赵师爷昏过去了!”
张府,张文石正与他的夫人庞莹秀商量事情。
虽然张文石愿意去缑州,但庞莹秀却不太愿意,因为缑州离她的娘家太远了,往来非常不便。
可张文石有自己的考虑。
一旁的钱仓一正在逗张灾去玩。
此时张灾去已经一个多月大,白白胖胖的,非常健康。
钱仓一注意到张灾去根本不怕生,而且特别有活力,与普通的婴儿最大的不同则是他生长得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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