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语气不善,说道:“所以你承认是你告诉她们的了?”
“我身为你们的班主任,既然你跟寝室其她同学合不来,我自然要去查访一下。她们所有人都相处融洽,为什么偏偏就你一个人不合群?你为什么不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言行作风,现在反倒怨恨起老师来了?”
吕老师见梓箐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怨恨?那是自然。你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人,难道真不懂得你单方面泄密她们会更变本加厉加害我吗?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她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吗?”
“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单纯的很,怎么懂的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吕老师微微偏了偏头,一幅“与我何干”的样子。
梓箐就知道对方能做出那样的事,便是如此的漠然心性,可是这是原主的心结,原主的屈辱,即便对方那般的冷漠她还是要把它说出来,总归舒展一下自己的胸臆也好。
“把我堵在厕所里,扒光我的衣服,轮流扇我耳光,把屎尿糊在我身上,用烟头烫我,踢打辱骂……”
吕老师身体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对方看似沉静的诉说,恰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都是同学,她们可能是有点过分,可是那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而且你现在也挺好的……人要心胸宽广,不能为曾经发生的一点小事而斤斤计较……”
她这次本是来跟梓箐“道贺”,以全国文科状元的班主任的身份。没想到触了这般霉头。她轻蔑地看了梓箐一眼,说了几句“不知好歹”“忘恩负义”“量你这辈子就这样”之类的话便昂首离开。
如果梓箐填报的是名校,镀一层金以后出来光景就不一样了。可是她却报了x县这样一个三流大学,再好的成绩也不过是一块敲门钻,一旦进去了,与那些刚刚到分数线的学生没任何区别。以后成就也非常有限,原本想还恭贺几句,可是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乡巴佬。
既然对方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她也不需要掩饰自己对她的轻蔑。临走,心中还狠狠的想:哼,被孤立,被排挤,被虐打,真是活该!
“小事?呵”看着吕老师离开的背影,梓箐轻嗤一声,她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主。
不久,网上就爆出一连串的图片视频,某某中学老师巧立名目收各种费用。其实这就是普遍现象,大家心照不宣。
可是这一旦曝光,而且引起那么大的反响,教育局肯定要装模作样肃清了,于是吕老师很悲催地成了“杀鸡儆猴”中的那只“鸡”。
至于精神病那一家人,那个有精神病证书的还被关着,没放出来。前几次自己回去,一边要想着怎么赚钱,一边还要把原主学业抓上去。
再加之自己一旦回到村里,立马就会成为众人焦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无法躲开众人完成一次部署。
现在也是一样,索性等那个有证书的精神病回去了,再一锅端!
且说高考结束,志愿也填报完,梓箐把吕老师的事情搞定,家中一切也逐渐变好。
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于是应约来到酒吧。
梓箐发现那个黑暗中的人没有出现,麻哥见梓箐如此爽利,有些错觉,这哪里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妹。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到时怯场。
当天晚上,麻哥就带梓箐去机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到达目的后,吃喝玩乐了两天,这才带梓箐去见了他们的老大: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