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立马像触电般噌地冲了过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一脸疲惫,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的确有些吃不消,“……一只眼球被戳破,脏器受损,肝脏和脾被切割一半,手术很成功。不过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不过请家长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有几处创伤都在脊柱上,让脊柱神经受损,所以即便能保住命,从腰椎以下都不能行动,恐怕…一辈子都只能与床和轮椅为伴……”
凯文听了几乎崩溃掉,梓箐连忙扶住他。
霍达斯从手术室出来就被送入重症监护室,刚做完手术,术后四十八小时是最容易感染的阶段,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必须严密监护。所以是完全隔离的房间内,只能透过玻璃窗看着苍白面容气息奄奄的儿子。
凯文痛苦地抱着脑袋,身体靠着墙瘫软蹲坐在地上。
……
人证物证确凿,从抓捕嫌疑犯到审查判罪量刑,不到一个星期判决就下来了。
格达还有不到两个月就十八岁,和霍达斯一个月。因格达是未成年人,而且并未将人致死,所以根据刑法原则从轻量刑,最后的判决竟然是直接让其回家由父母看护……
所以未成年犯罪都是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即便有,也是从轻量刑,也就说直接将人弄死弄残,也不会判死刑,死缓,无期。最多就是管教。
可是别人的一生就这么毁了。一家人就这么败落……
有计划有预谋,手段狠辣残忍,如此难道还能说他是不完全具备行事能力吗?
梓箐不服,她体内的玛丽更残念更是悲痛更是不服,于是收集齐资料再次上告。
且说小镇因为这次孩子之间的伤害事件再次沸沸扬扬起来。
人们听说法院已经判决了,而且霍达斯不是也没死吗?干嘛还要上告?难道非要弄的人家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凯文和玛丽不应该再继续闹腾下去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弄的那么僵呢?
他们好像都忘了就在前不久,因为一个谎言而差点将他们一家人逼上绝路。
威利和安娜也是心塞的很,家里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从格达口中得知实情的真相。原来格达竟然是为了给妹妹报仇,帮他们出气!
两人心中是又气又恨,气的是儿子太莽撞了,现在人家不服法院判决要告他们儿子,若是以后被关进监狱这一生都毁了啊。
恨的是凯文一家真是太过分,逼人太甚。既然法院已经判决了,为什么还要上告,不肯放过他们儿子?
两人思前想后,邻里也来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放弃前嫌,去找凯文和解。凯文是温顺性子,肯定不会继续追究了……
就在这时,一个叫霍普的律师找上门,自称专门给未成年犯罪辩护的律师,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在看过所有资料后,他对威利和安娜说:“青少年在成长阶段,他们的人生观世界观都不成熟,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和影响。那些人证物证什么的,并不能证明在此之前他和受害者之间是不是有矛盾?以及发生了怎样的冲突?格达是完全有可能在受到刺激后做出的回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