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淡漠地说道:“我在看人老珠黄,原来连心也变了颜色呢。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丈夫对自己好关心好疼爱,只是一个普通感冒就紧张的硬要让你住院才放心?于是逢人便说自己是多么幸福?可是为什么不现在就回家去看看呢?因为再过几天就有女人接替你琼斯太太的位置了,你丈夫在好多年前就有相好了,一直没有捅破是因为你丈夫在等那个女人离婚……你没病也把你送到医院,就是为了那个女人让位置啊?唔,让我算算,再过不了两个月你就真的会‘被诊断’出得了不治之症成为这里真正的常驻病号了……”
老妇人嘴唇直哆嗦,“你,你你说什么?……”可是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因为此刻她的心思已经完全被梓箐的话给黏住了。
瞧,这就是切肤之痛。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事情,那便是天大的。
老妇和老汉两人神情一扫先前欣赏别人痛苦的幸灾乐祸的样子,开始陷入沉思,开始烦躁,开始忙乱地收拾整理自己的东西,身体颤颤巍巍的,顿时显示出迟暮之年的悲哀。老汉撑着床沿扶着墙壁走到屋外,然后开始给自己儿女们打电话,问自己病情究竟如何,抓着医生就问自己究竟得的什么病……老妇则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即便只是一些简单的衣物和洗漱用具也全部放进包里,勤俭已经融入到骨子里,然后狠了狠心,打算偷偷回去看一次……
顿时,整个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了。充斥着一种那以名状的悲哀的气氛。
梓箐微微叹口气。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之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嘲笑奚落别人的痛苦的时候就应该随时做好自己伤口被别人撒点盐蘸点酱的准备。
霍达斯年轻力盛,敷药服药休息半天便缓过了劲。
梓箐去开身上伤势检查报告,竟被告知需要社区和派出所开证明他们才给。
梓箐默然,其实在jc局时的遭遇就应该想到,有些在电影电视上看起来很简单平常的事情,在现实中对于普通人而言,其中的弯弯绕绕也足够折腾人的。
先前搞的风风烈烈的阵势偃旗息鼓。
办完手续,mǔ_zǐ 两招辆的士回家。
虽然没有真的立案和拿到伤残证明,但是对于普通乡民而言,梓箐先前那般信誓旦旦的疯狂仍旧让他们心生忌惮,至少没有再到她家来闹事了。
家里食物告罄,必须去采购。梓箐一想到昨天刚进入这个剧情世界就被人从便利店中驱逐出去的场景,早上又跟威利两口子彻底闹翻,这时过去恐怕少不了一番揪扯,索性作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