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艺一早就来到了医院。
她先去看了看大哥,医生还没来,不能进病房里探望,她就先来到妮儿的病房。
妮儿已经醒了,而且坐了起来,精神似乎比昨天好多了。
“妮儿,你看起来好多了!”文艺高兴地握着妮儿的手说。
“文艺,我要去见文哥,你带我去。”妮儿说。
“医生能同意吗?”文艺有些担心妮儿的身体。
“我会让医生同意的。”妮儿说,“我一定要去见文哥一面。”
文艺点点头:“如果医生说可以,我就带你去。”
正说着,医生来查房了。
给妮儿检查了身体之后,医生也很欣慰:“你今天的血压正常多了,注意好好休息,多补充营养,如果不觉得头晕了,可以下床走走。”
“医生,我想去看望一个人,他就在医院里,可以吗?”妮儿说。
“就在医院里?”医生不解地看着她。
“对,在重症监护室,她想去看看他。”文艺说道。
“哦,如果你不觉得头晕,打完针后可以走过去看看。”医生说。
“太好了!”妮儿捂着嘴,激动得瞬时热泪盈眶。
医生给她进行了常规检查,抽了血,接着让护士给她打针。最后,医生交代文艺:“病人现在可以吃点儿温热的米粥,你最好去给她买点儿小米粥来喝。”
文艺立马遵命,到外面去给妮儿买小米粥。
妮儿原本是不想吃的,因为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但是为了能去看文哥,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吃,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文艺很快就买了粥回来,她伺候妮儿漱口喝水,然后看着妮儿把一碗小米粥给喝下去了。
“妮儿,你好多了,真为你高兴!”文艺由衷地说道。
“文哥他醒了吗?”妮儿问道。
文艺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继而眼眶就红了。
妮儿的心情也很沉重,她抬头看了看吊瓶里的水,还有一半,打完这瓶她就要去看文舟,其他的等回来再打。
两人正等着吊瓶打完,两位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
妮儿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天在现场的两位警察。
“欧阳记者,你醒了,能配合我们录一下口供吗?”警察坐下来说道。
妮儿点点头,神情一下子就有些紧张了,只要想到那天的情景,她心里就不由得害怕。
两位警察坐在妮儿的床头,开始边问边记录。
本来想打完一瓶就去看文舟,没想到等到警察昨晚口供,三瓶都打完了,时间也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临走的时候,警察把妮儿的包和文舟的手机还给她了。
“妮儿,原来是廖凯报复你啊!”文艺很是吃惊地问道。
妮儿点点头,“是我连累了文哥,他不该跳下水去救我的——”
“别这么说,妮儿,我哥救你是心甘情愿的,只要是能救你,他就会豁出命去。”文艺说,“我哥从来没有这样深爱过一个人。”
妮儿的泪瞬时就溢出了眼眶,她知道文舟爱她,只是一直担心自己会伤害她,没想到自己已经几次三番伤害他了。
文艺把文舟的手机拿了过来,现在文舟的两个手机都在她这里了。
那天文舟把采访包放到了徐远图的车上,包里放着他那个工作手机。
妮儿的吊瓶打完了,她下床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跟着文艺往重症监护室走去。
她的头还是晕,但是勉强能走路了;她的脚还是有点儿疼,不过再疼她也要去看文舟。
文艺扶着她,慢慢往前走。
越靠近文舟,妮儿的心就越沉重,她想走得更快点儿,可是刚加快脚步,脚就难受得厉害。
原本就没有康复,现在这么一折腾,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时难以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