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打算自己去俄国斯跟他们交易的,但是他们拒绝了。他们说要麦小姐亲自过去跟他们交易。”
“啊?要我去?为什么?”
“这个我暂时不太清楚,我觉得有些不正常。他们根本不认识麦小姐,这个要求完全是无理的。所以我怀疑这是个陷阱,再没有得到确定以前,最好不要相信他们。”耿严认真道。
“让我去?这ek党到底是群什么人?我认识他们吗?”
“反正就是一群恐怖份子,麦小姐应该不认识他们。不过,也有可能是肖伯纳曾经的手下混在里面,图谋报复什么的,无论怎么样,您都不能去。不过我有个万不得己的计划,那就是找另外一个跟你长相似女人代替你去,反正他们没有见过你,到时候混淆一下,应该不会有事的。”
“可是,要到哪里去找这个跟我相似的女人呢?”麦悠然忧色重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几天我托人暗中去找找看!”
“好吧,赶紧去找,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麦悠然紧握住了双手,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但是她绝对不会放弃的。
病房里,雷狄傲在耿严的帮助下,艰难地用双手支掌着桌面,想要站起来……
“松开手,站远一点……”
雷狄傲扶着桌面,身体的全部力量几乎都承压在了手臂上,这才算勉强地站稳。就迫不及待地让耿严放手,
耿严慢慢地松开了手。几乎就在耿严放手的瞬间,雷狄傲就这样倒了下去,这么高大的一个人,摔下去的样子简直是狼狈至极。
“主人……”耿严连忙伸手来扶他,雷狄傲脾气暴燥地推开了他,“滚,滚远一点!”
耿严几次想伸手去扶,最终还是放弃了,自觉地退远了一点。
雷狄傲艰难地用手支持着,慢慢地爬起来,一点一点地挪到病床旁边,坐好。行走,站立,这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而此时于他来说,却是全力以赴,英俊的额头布满了汗水……
麦悠然一直缩在门后,悄然从门缝里看着这一幕,她也忍不住泪光闪烁着,用手捂着嘴,退远了一点,背靠在墙壁上,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着。
她知道他要面子,他不喜欢让她看到这样出糗的一幕,所以,她不会让他难堪的。
几分钟之后,耿严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麦悠然背靠着墙壁发呆,他正准备喊她,她用手做了一个轻嘘的动作。
耿严轻轻掩好身后的门,慢慢走到了麦悠然的面前,“麦小姐……”
麦悠然擦干湿润的眼角,扬了扬手,“没事,你走吧,我来照顾他。”
耿严深沉地点头,眼里升腾起一种深深的敬意,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再一次地用自己的肩膀承担了所有的风雨。
麦悠然推开病房的门,雷狄傲坐在椅子,目光幽暗地望着远处,英俊的五官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就像雨后笼罩在城市上空的迷雾,浓得化不开。
“狄傲……”麦悠然轻轻唤了一声。
良久,雷狄傲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脸看向她,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那笑容透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今天可以回去了吧!”
“好……不过,你要换上这身衣服……”
麦悠然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西装,雷狄傲望着那红色的领带和玫瑰,“这是什么意思?”
“去去晦气啊!来,换上吧!”
因为无数次的摔跤,他身上的衬衣都粘上了灰,变得脏兮兮的,手腕也擦出几道伤痕,麦悠然都选择了无视,她不想触碰他的尊严。
她就像一个专注的妻子那样,帮他换好衣服,系好领带,戴上玫瑰花的小装饰。
“耿严……”她轻唤了一声。耿严带着两名保镖抬着一个简陋的担架起来。
雷狄傲眉头微皱,“轮椅呢!”
耿严愣住了,看向麦悠然,麦悠然微笑着上前,“好,我马上让护士送过来!”
也许坐在轮椅上很没尊严,但是被人用担架抬回去更没尊严,在经历了痛苦的挣扎之后,他还是选择了轮椅。
“来,慢慢的!”
麦悠然与耿严扶着他一点点坐上去,两名保镖站在旁边,眼底也是浓浓的忧伤,脸上恭敬的表情却并没有减少。
“你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公司了,今天要去看看吗?”麦悠然小声问。
“不要……耿严,我的墨镜!”
雷狄傲无法忍受路人纷纷投过来的奇异眼神,跟耿严要了墨镜,将自己的脸遮挡起来。
从病房门口到停车场,麦悠然的神精都是崩得紧紧的,这是雷狄傲瘫焕以后,第一次将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要忍受别人的震惊,鄙夷,以及各种惋惜的眼神,她以为他会崩溃……可是她预料错了,他并没有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只是一双大手纂得紧紧的。
她的小手被他抓握在掌心,被一层层热汗浸湿。
随着车门的关上,麦悠然心里一颗巨石总算落地了。她知道经历了第一次,以后就会更坦然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