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一口咖啡喝到嘴里,好苦,麦悠然拧起眉头说道。
“唉!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曾经在一起很多年,我只是想向你学习一下怎么跟文彬相处,还有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怎么样做才能让他开心……”江小雪满脸无害的笑容。
看着麦悠然愕然的样子,江小雪补充道:“我知道文彬是个好男人,你也是个好女人,但是缘份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了,你们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好啊!你放心,我不会吃你的醋的!”
“哦!呵呵,看来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是介意我过来找他……”
“没,没有,真的没有,文彬是个不错的医生,你来找他看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小雪的豁达让麦悠然又震惊了,说实话,这种心态她自己都做不到,她才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老公跟前女友来往。
“呃……江小姐!你也说了,文彬是个不错的男人,他几乎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他喜欢吃什么……我好像觉得他什么喜欢吃!不过,他这个人做起事情来不喜欢别人打扰,还有就是他喜欢整洁……”麦悠然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这才想出一丁点可惜的回忆。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一直都是他宠溺着她,她几乎没有刻意去了解她。越想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
麦悠然的只字片语,江小雪却奉若金言,她赶紧拿出笔纸来,将这些金玉良言赶紧记录下来,生怕错过了。
麦悠然苦笑着看着她,虽然江小雪的举动有些稚气,但她心里还是真正地爱着欧阳文彬的,看来林韵的选择没有错,只有江小雪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欧阳文彬,而她麦悠然的确是配不上。
她不够爱他,或者说那种感觉不是爱情吧!
末了,江小雪还是有些不安地问道:“麦小姐,是我抢了你的婚姻,你会不会恨我?”
麦悠然笑了,她摇了摇头,“无所谓恨不恨的!当时可能是有些失落,但是现在仔细想想,我跟他更适合朋友,如果是做妻子,你比我更适合。”
江小雪欢喜地点头,“谢谢你这么豁达,我之前还一直有些负罪感,现在好多了,以后你若有空的话,经常来家里坐坐,家公家婆都去澳洲了,文彬很少回家,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麦悠然尴尬地笑了,随口敷衍了几句,“好的,有空再联络。”
特级病房,雷狄傲脚步匆匆地赶了进来。
华医生跟在他的身后,低声而谨慎地说着:“洛小姐在地震中受了伤,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心脏有些不好,不能受刺激……”
雷狄傲高大的身影终于停在了病房的门口。
病床上,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也向他看过来。
三年了!这张脸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如今终于与现实重合了。
洛云儿瞪大眼睛,眼神苍白而震惊地看着他,无数次的跟踪尾随,她看到的要么是他的背影,要么是他的侧面,就算偶然有个正面,那也只是在摄像头下面。
像现在这样近在咫尺,双眸凝神地看着她,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震撼。
那种强烈的爱意在此刻如泉水一样翻涌出来。
“阿狄……我终于看到你了!”
她声音颤抖,苍白的唇在不停地颤抖着,大颗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
三年的思念堆积成了高高的山。
雷狄傲愣了很久,这才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扑到了他的怀里,“阿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阿狄,我真的好开心能够再见到你。”
她的泪像涓涓断的小溪,一直流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冷冰冷的……
她紧紧地抱着他,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良久,他才低低道:“别难过,我这不是来了吗?”
洛云儿抬起头来,仰着泪眼模糊的小脸,楚楚可怜地说道:“阿狄,你为什么不叫我?”
雷狄傲俊脸上的神色始终不太热情,听到她的央求,他才低低地唤了一声,“洛洛!”
这两个字为什么念得如此陌生?他有些愕然了!
洛云儿却高兴手舞足蹈,那甜蜜的一声唤她心底所有的记忆,让她恍然回到了三年前那段甜蜜的时光一样。
“阿狄,我本来不该出现见你的,当时我也以为自己真的三个月之后就会死掉,可是三个月过去了,我没有死,而病情一直不好不坏的,我就这么生生的煎熬的,每天都在思念之中渡过。可是整整三年,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决定要见到你,哪怕是死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撼了。”她又将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处,声音柔弱的说道。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洛云儿的脸色很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像大病一场的一样子,毕竟是往昔的恋人,雷狄傲看着有些不忍。
“阿狄,对于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为了我的逝去而痛苦了三年,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当年我被诊断出白血病来,病生说我活不过三个月了,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那可怕的痛苦。所以才花钱雇人做一场绑架的游戏,我,我当时也并没有中枪……”
当年那场戏是女王陛下导演的,而她只是戏中的一个配角而已,他的枪也只是一个道具,里面的子弹早被换了……当时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完全忽略了这些小细节。
所以她才成功地从他的视线中逃离,不过这些细节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他的。要怪只能怪他有一个变态的母亲。
雷狄傲神色阴黯,松手放开了她。
“你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的语气始终有些冷,洛云儿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发生着质的变化。
他看她的眼神,再没有温柔激情;他拥抱她的双臂,再没有以往的力度;他甚至都没有低头给她一个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