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着她表情的宋墨立刻慢了下来,温声问她:“不舒服?”
窦昭“嗯”了一声,依在了他的肩头……身体渐渐又热了起来……宋墨忍不住又轻狂起来……窦昭身子一紧……宋墨只好又慢下来……如此往复几次,还是宋墨服侍着窦昭……
宋墨忍不住笑:“真是娇气!”
窦昭恼羞成怒。
宋墨忙哄着她:“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高兴。”然后密密地吻她。
窦昭把脸躲在他的脖边,扑哧地笑,又含着他的耳垂妩媚地问他:“那你高兴不高兴?”
那潋滟风情,让宋墨心里砰砰乱跳。
窦昭就揽了他的脖子,仰着头问他:“那我给你生个女儿可好?”
雪白酥胸上的一抹桃红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帘。
窦昭咯咯地笑。
宋墨回过神来,又好气又好笑地“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窦昭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肿胀……还有他在她身体里掀起的狂风雷雨……从前种仿若风吹散去……
从今以后,她是宋墨的妻子!
她要为宋墨生儿育女,她会和宋墨一起教养儿女,她会做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妻子……
窦昭紧紧地抱住了宋墨,不再压抑自己感受,随着他吟\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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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一场冬雨,打落了枝头最后的几片叶子。让院子里一片狼藉。
陈嘉站在庑廊下,任清晨的冷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他问垂手恭立在他面前的虎子:“你真的没有听错?”
虎子有些委屈:“陈大哥,我真的没有听说!这个事真定的人都知道,庞家的少爷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因为这个。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据说他们家的聘礼都开以了五百两银子。”
陈嘉听着一乐,道:“不如我们做了这买卖如此?买个扬州瘦马,然后当成清白人家的姑娘嫁了过去,赚了那五百两银子……”
“陈大哥,您别开玩笑了!”虎子嚷道,“庞家可和王家是姻亲!”
陈嘉却突然沉默下来。
世子爷知不知道他娶了如此一个悍妇呢?
他吩咐虎子:“你再去趟真定,想办法打听清楚。英国公府有没有人去过真定?”
如果有人去过,世子爷肯定知道自己娶了个怎样的妻子……他还能对窦氏如此的看重,可见窦氏是如何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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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志堂内,窦三爷窦秀昌则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透过镶着玻璃的窗户朝外望。
他们来京都的第二天,英国公世子就和窦昭去了槐树胡同,窦世枢还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在家里作陪,窦昭也没有客气。让他们隔天来英国公府对账,窦世枢没有拒绝……这让窦秀昌不禁暗暗猜测窦昭和槐树胡同的关系。
赵良璧走了过来。指了其中的一项支出笑道:“三爷,这笔款子注明是没有收回来的,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您还记得不?会不会是和其他的账记到一起去了。”
窦秀昌抬头。
花厅东边由钟秉祥领着七、八个颐志堂账房的好手打着算盘,在核对账目,并没有谁多看他们一眼。可窦秀昌愿意打赌,这些人的耳朵只怕全都支着,就等着他交待这笔款子的走向了。
窦秀昌下了炕,从箱子里翻出一本写着大红“廿廿”的账册,翻到其中一页,道:“这笔款子四妹妹发话,给免了。”他指着签了窦昭的名字,盖了窦昭印章的纸角给赵良璧看。
赵良璧笑着应了一声,在账册上做了个印记,回了花厅的东边。
算盘声更密集了。
窦秀昌长叹了口气。
对账,如同撕了最后一块遮羞布,让人兵刃相见。
三叔父恐怕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所以端着长辈的架子把自己推到了英国公府的吧!
他重新在炕上坐下,悠闲地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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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春却有些坐不住了。
窦秀昌是晚辈,又是窦昭娘家的人,来英国公府,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宋宜春问个案。
宋宜春倒是把长辈的款摆得十足,和窦秀昌说了几句话,就直接问窦秀昌来干什么。
关于这件事,窦家早就商量好了。
窦秀昌不紧不慢地道:“我七叔父心疼四妹妹,决定给四妹妹再添些陪嫁。我受了七叔父之托,把陪嫁交给四妹妹。”
这就是没有儿子的下场!
宋宜春当时在心里冷笑了几声,说了堆客气的话,端茶送了茶。
可没想到这都过去五、六天了,账目还没有交接清楚。
他也派人去打听。回来的人都说,七、八个人在花厅里打算账,忙得连口水都没功夫喝,真的是在对账。
是什么账,要对这么长的时候。
就是英国公府,也不过对了五、六天的账。
宋宜春叫了曾五来:“你去打听打听,窦家到底给夫人添了多少嫁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交接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