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薇不等他说完,突然尖叫着哭了起来,“我难受!”
“不哭,不哭,我们要!”
沈卧受不了她的泪,毫不犹疑的解开了皮带,“现在就给你。”
“总裁,医生到了!”欧凯猛地推开了门。
沈卧随手系好腰带,沉声命令,“速度给她缓解痛苦。”
沈卧虽然多处受伤,仍然沉稳,坦然,不慌不忙,不自乱阵脚,挺拔的身体就像一堵宽厚的墙,承载着过去未来,充满着智慧和力量。
“是,沈先生。”
医生打开医药箱,拿出两支镇定剂,“总裁你别让她动,先打针,然后再配解药,输液。”
沈卧轻而易举的控制住折薇,“打。”
“医生,要不要加大剂量,她还喝了一瓶海马酒。”欧凯欠揍的补充了一句。
“海马酒?”
沈卧睿眸瞪了欧凯一眼,带着似怒非怒的表情,冷声道,“我绝绕不了你!”
怪不得折薇那么难受,这两样加起来,确实够她受的,心疼死了。
“是,总裁。”
欧凯看着总裁被咬到血肉模糊的手腕,肩上的鲜血都从浅色的衬衫上沁出来了,自责的要命,甘愿请罪受罚。
折薇打了镇定剂,效果立竿见影,不消一分钟,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欧凯打了一盆温水过来,沈卧帮折薇擦了擦脸,手,唇角的血迹。
医生给她输液,解毒。
一切弄好,沈卧命令医生和欧凯去睡觉,只他一个人守着。
折薇脸上身上不断的沁出汗珠,沈卧一直细心的给她擦,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难忍,又无法表达出来,闷在心里,着实忧伤苦情。
到凌晨才输好液,沈卧给折薇拔了针,包上创可贴按了一会,帮她盖好被子,又留一盏壁灯。
忙完这一切,才安心回到自己房间。
他很想留在女人身边,又怕她醒来膈应到。
明天就要放她走了,心中是极其不舍的,但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别的都好说,关键她见到自己就吐,时间久了对她的健康不利。
放手,让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也许有一天,她会想起他的好来。
只要她回头,他随时接纳她。
天一亮,沈卧就起了床。
他到厨房,亲自检查了折薇的粥,是否煮的恰到好处,这丫头不喜欢太粘口的。
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沈卧对她的喜好多少有所了解了,可是却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粥好了,沈卧准备去叫折薇起床,早些吃好饭,早些回s市,她去学校,他手里还有一些工作要亲自去处理。
刚上了二楼的楼梯口,折薇就下来了。
她穿着月牙白的无袖裙,浅白的颜色映衬着淡粉的皮肤,美丽无比。
柔软的发丝随意的披着,随海风飘逸,明显瘦了,身材更加窈窕,清丽的小脸,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沈卧看折薇的时候,她也刚好抬眸,看到沈卧,澄澈美丽的眼眸里依旧没有什么内容,清汤寡水,冷得很。
看来昨夜的事情,并不记得了。
彼此都没说话。
两人已经到了相顾无言的地步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折薇的余光刚好瞥到沈卧脖子上的痕迹,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沈卧见她顿住脚步,也停了下来,两人侧身而立。
折薇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脖间,冷笑一声,睫毛颤抖,拳也握紧了。
眼里氤氲着复杂的情绪,心中的酸楚和恨意不可遏制的涌了上来,
他脖子上有明显的*痕,还有牙印,肆意张扬。
虽然穿戴整齐,领带也打得有点高,但是仍然不能全部遮盖住。
他的脖子本来是很细腻漂亮的,如今这些痕迹,密密麻麻的那么明显,那么夺人眼球,可见昨天夜里,他和那群女人做的有多强烈。
折薇心里难受的如同被烈火焚烧。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个人,昨天还否认和她们做过,今天就顶着这么多痕迹,在她面前显摆,示威。
渣男就是渣男,哪怕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和动物没有区别,不知人间羞耻事,下作到极致了。
折薇难受得如同被千万只毒蚂蚁噬咬,这些蚂蚁不断释放毒液,侵入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痛不欲生,难以忍受。
“吃早餐去吧,吃好回s市。”
沈卧的声音依旧是磁*而又内敛,很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点内疚的情绪都没有。
脸皮真厚,可恶极了。
“呕——”
折薇连急带气,加上肚子里空空的,酸水忍不住的又泛了上来,捂住嘴唇干呕不止。
沈卧听见折薇呕吐又走了回来,扶住她的肩膀,轻拍她的后背,充满了怜惜和疼爱,语气柔和的问,““你还好吗?””
呵,她嗤笑,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