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凯痛苦万分,压低声音说,“总裁,可以用球杆的。”
沈卧不动声色的瞥了欧凯一眼,薄唇微启,“球杆弄脏了怎么办?这一套我用着很趁手,不想换新的。”
欧凯无语到极点了,在总裁心里,他的手还不如球杆贵重。
不过,接下来几天要演戏,有总裁受的了。
这个女人看起来市侩又污浊,像一只顽强的寄生虫,欧凯难受得手都哆嗦了。
由此一对比,折薇就像冰天雪地的一朵晶莹雪花,入手即化,滋润心田,难怪总裁喜欢她,谁能不喜欢呢?
江子月的手碰上来的那一刻,欧凯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倒竖。
苦着脸,勉强把她拽了起来,然后把她赶出了健身房,顺道去洗手间,打了几遍洗手液。
若天下的女人都如江子月这样没节操,一套首饰就能*脚,他欧凯宁愿做和尚,也终身不娶。
……
翌日,天气晴好,风平浪静。
大海像一面镜子,把圆斑一样的光影反射到折薇的天花板上。
折薇躺在被窝里,唉声叹气。
自从昨晚夏尔来问她有没有想沈卧,她就魔怔了,失眠了一夜。
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放着沈卧生病的那个夜里,她的惊慌,害怕,内疚……到后来的甜蜜,再到第二天的不欢而散。
沈卧的虚弱,痛苦,安慰,宠爱,宽容……到后来的怒不可遏,不辞而别。
不管是谁错了,她都想翻页了。
身体往被子缩了缩,折薇莫名的打了个冷栗,她想念沈卧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吗?
以前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从几时起,不分白天黑夜的想了?
认识沈卧之前,她睡觉是平躺的,自从和沈卧住在一起之后,她就开始侧躺,因为侧着可以缩在他的怀里,依偎在一起。
而此时,她正是侧躺的,手还搭在一个抱枕上,就像搭在他的腰上一样的动作。
这一刻的认知,让她惊恐不已,满脸绯红,不敢稍作停留,强行终止这想法,即刻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阿卡茄,起床了。”
折薇像平时一样,一醒就喊阿卡茄。
一般情况下,阿卡茄会立刻应一声,然后打个挺站起来,帮她准备衣服,但是,今天好像没动静。
折薇狐疑的看向床边的地铺,空空如也,阿卡茄不在。
奇怪,阿卡茄这段时间都是和她形影不离的,为何今天不在?
折薇百思不得其解的下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中厅,阿卡茄依然不在,也许她去餐厅了。
咯噔,咯噔……
突然,耳边传来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一步的走近,沉稳,大气。
“阿卡茄?”
折薇慢慢的转过身子,望向走廊深处,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通道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枝海棠花随着海风,前后摇曳着妖冶的花枝。
水晶做的不规则装饰帘左右摇晃,叮咚悦耳,预示着不一样的平静。
折薇还在狐疑,一条修长有力的腿拂过花枝,跃进了眼帘,海棠花瓣随风旋转,翩翩落地,形成了一个很美的背景。
视线上移,沈卧傲岸修长的身影掀开高高的水晶帘子,沉稳的走了进来。
月朗风清,俊逸非凡。
薇儿,我回来了。
折薇心脏剧烈的跳动,胸口的热血冲上脑际,涌上鼻尖,浅酸浅酸的,有点想流泪的冲动。
他穿着一套裁剪得体的高级定制西装,搭配银色斜纹领带,身形笔挺无比,格外衣冠楚楚,权贵气息。
英俊的面孔完美无缺,高挺的鼻子和锋利的下颚线把脸庞勾勒得格外深邃,*感的脖子上,喉结微微滚动。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晕,让他消瘦了些的五官,显得更加的立体,出类拔萃。
折薇慢慢抬高眼眸寻觅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幽深若浩渺的宇宙,沉稳,深邃,柔和,唇角微微勾起,很有魅力。
两人的目光彼此纠缠着,深远的几乎看不清眼底闪烁的究竟是光还是泪。
她想飞奔过去,扑到他的怀里拥住他,诉说对他的思念,但最终还是忍了。
两人就那样站着,眼神相互凝视,一时之间竟连眨眼都忘掉了,好像在述说着对彼此刻骨的思念。
折薇贝齿咬住唇,竭力忍着,泪水仍氤氲聚集了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嘤嘤……”
突然,一声令人心神摇曳的莺声燕语,从沈卧后面传了过来。
折薇一惊,不由得瞪大眼睛,是自己耳鸣了吗?
“沈先生,你等等人家嘛,你看人家又白又嫩的小脚,都红了呢,好痛痛哦……”
女人的声音很亲热,很嗲,带着做作的童音,娇滴滴的听起来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是耳鸣。
滴!
折薇觉得自己的心脏发出了预警一般的响声,裂开了,那么痛。
她无力的倒退了一步,偏过脸,庆幸刚才眼泪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