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不知被谁推了一下,也加入这个浩浩荡荡的奇怪队伍。走上独木桥,脚下隐隐作痛。桥下河水呼啸翻腾,呜呜哀嚎,似一只饥饿已久的猛兽,张牙舞爪要抓了桥上的人填饱肚腹。
队伍中,有不服管制者,挣脱掌灯人结界的束缚,纵身跳下独木桥。还以为那是求生的捷径,却被翻搅如泥浆浑浊的河水吞没,拼尽全力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刺耳的惊悚可怖,听得人浑身汗毛直立。转瞬间,化作一团稀泥渐渐沉入河水被吞噬殆尽。
众人吓得再不敢心生旁念,只能无比小心地走过独木桥。
桥边有一个老婆婆,每有行人经过,便递上一碗汤。
喝过汤的人,先是身子一阵剧烈颤抖,脸上表情也五花八门就像精彩绝伦的变脸戏,或悲哀,或愤怒,或痴情,或兴奋,好像人生百年的喜怒哀乐又重新经历了一次。之后再无任何表情与情绪,如一张白纸般毫无光彩。像一只木头娃娃,机械性地跟着掌灯人继续前行。
一朵正渴的口干舌燥,终于轮到她了,顾不了太多,也不多问一句,接过婆婆递上来的汤,仰头喝尽。没觉得有什么感觉,也没似前面的人那样浑身震颤,只是觉得还不够解渴,于是递上碗,道。
一朵正渴的口干舌燥,终于轮到她了,顾不了太多,也不多问一句,接过婆婆递上来的汤,仰头而尽。婆婆被她的痛快一震,忍不住多看了一朵一眼。
“姑娘这般匆忙,可品出婆婆的汤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