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印象中，她从未体验过那种冰冷强大的敌意。
如果洛霜和唐蕊也遇到了同样情形，恐怕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闵小小挪到了老道士身边，仰着脑袋，问道：“老道士，你那手太极图耍得很溜啊，快点交给我，我要打怪物。”
闵小小刻意对着李震挥舞起小拳头，做出威慑的样子。
老道士捻了捻胡须，双眼眯了起来，扫遍闵小小全身，不由得一番吃惊：“丫头，你的师父是谁？”
闵小小小嘴一嘟，嚷嚷着：“什么丫头不丫头的，我都快成年了，怎么和我家那老头子一个德性？”
李震忍住笑意，不能任由这丫头信口开河，就恭敬对老道士说：“前辈，闵小小的师父是他爷爷和我。”
闵小小就像被扯了冠子的斗鸡，扭头瞪向李震：“当我师父，你们还差一万年火候呢。”
李震不去理睬闵小小的扯皮，继续说道：“前辈，闵小小的爷爷也是道士，修习观天山道观流传的道术。”
老道士脸上浮现出浓厚的兴趣，喃喃道：“看来，要去观天山走一趟了。”
“喂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要学习太极图！”闵小小扯着嗓子，嚷声比上古灵猫的喵叫还要巨大。
可老道士和李震早就看透了她的本质，懒得去搭理她。
反倒是刚站起来的妙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苦笑道：“再说吧，先解决那个黑气要紧。”
闵小小这才闭嘴不言，但却低头踢踏着冰雪，发着小脾气。
在他们的连番折腾下，湖水完全结冰，再也不存在一丁点儿过冷水。
李震蹲在湖边，闭上眼睛，双掌贴在冰面，感受到湖底传出的莫名悸动。
那团黑气正盘旋在湖底，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李震站了起来，望着老道士，说：“前辈，有件事我不明白。太平要术上明明记载这团先天之气只有一个，为什么现在它却先后出现在金勺岛和鸡冠岭？”
老道士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你听过猫有九条命的说法吗？”
李震点头，思绪却飘到了中海，不知家里的黑猫正在干什么：“所谓的猫有九条命，指的是猫从高处跳下来可以安全着陆，并不是真得指猫会有九条命吧。”
老道士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双眼似乎穿越了时空，望向几千年之前：“你可知当年那先天之气被封印进妖猫之后的事情？”
李震摇了摇头，太平要术上只是简单记载了上古灵猫的事情，多处语焉不详，细节模棱两可。
老道士走到他身旁，继续说道：“当年，先天之气肆虐小灵界，几乎吸干了一界之灵气，扰的万千修士们苦不堪言。一位大能者出手，封住这股先天之气。岂料，先天黑气与妖猫的尸体发生融合，促进了妖猫的进化。那妖猫竟然长出了九条尾巴。”
李震心中咯噔一下，本能地吐出了一个词：“九尾灵猫？”
老道士看向刘震，默默点了点头。
李震一跺脚，恍然大悟道：“艹，原来这就是九尾灵猫的来历！”
老道士脸上浮现出怀旧的神情：“先天之气与妖猫相互排斥，妖猫有了几条尾巴后，就开始裂变。裂变成三个分身后，封印赫然松动，黑气外泄，再次肆虐。万幸的是，黑气不像之前那样影响深远。我和老和尚、老瞎子更是联手驱逐了妖猫。”
李震扭过头去，坑人呢，干嘛把这妖猫驱逐到人间。
就算这里的灵力弱小，妖猫也会想方设法祸害周遭生灵。
无论是金勺岛还是鸡冠岭，都证明了妖猫的极度危险性。
这时，一个念头划过李震心头，害得他连抱怨的心情都没有了：“等一下，我家黑猫只有一条尾巴，这里的妖猫有几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