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张启封不禁色变,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你知道这家伙的身份吗?他只是慕千雪的私人司机而已,估计也干着保镖的活,这样的人能救活义父?这不是瞎扯淡吗?现在义父本身处境就很危险,我绝不能允许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接近义父。”
“来历不明?张启封,我倒想问问你,我的男人怎么就成了来历不明了?你可别忘了,我父亲之前就一直很欣赏秦昊,这怎么能叫来历不明?还是说,我戴倩妮眼睛已经瞎了,连这辈子非他不嫁的男人都认不清?”戴倩妮美目一瞪,心中一横,索性下了些猛料。
此言一出,张启封,张启成,以及张家的一干猛将元老头目都愣住了,就连秦昊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愕然,他万万没想到,戴倩妮会以这样的方式为自己正名。
张启封复杂的看了秦昊一眼,强忍着心中的不满,低声道:“小妹,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不论你和秦昊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可义父的生死事关咱们张家的兴亡,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外人,如何有资格插手咱们张家的事情?你可别忘了,万老狗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人心隔肚皮,难保这家伙没有二心。”
“张启封,摆正你的身份!仗着我父亲平时器重就敢质疑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说我男人?”戴倩妮苍白的小脸因为愤怒有了一丝血色,“我再说一遍,秦昊是我的男人,我父亲就是他父亲,他绝对有资格为我排忧解难,反倒是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假的就是假的,无论怎样都真不了!”
戴倩妮很愤怒,这个张启封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和张启明的飞扬跋扈不同,他始终阴沉沉的,少言寡语,一味的做事,也正是因此,父亲才会看中他的能力,器重于他。
可现在父亲才刚刚倒下,这家伙就开始展露獠牙,处处针对自己,话中有话,如今更是不肯让秦昊进病房为父亲诊治,其心可诛。
身份,这是张启封最为忌讳的硬伤,现在被戴倩妮在众人面前戳中痛处,饶是他城府极深,善于隐藏自己的喜怒,也不禁一阵恼怒。
自己为张启山拼死拼活打江山,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表面上挂着义子的名头,可在人们的眼中,自己只是张启山养的一条疯狗罢了,让他咬谁就得咬谁,连个外人都不如,他恨啊!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影响了自己的计划,张启山不论死活,都不可能改变局势,更何况,以后者的伤势,想要活下来比登天还难。
“小妹,看来你对我误会颇深,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即使你不把我当哥哥,我这做哥哥的还是要规劝你一句,义父现在身死未卜,处境危险,你却在这儿大谈儿女私情,为了一个男人不顾大局,着实令人失望。”张启封的话很是巧妙,三言两语便将戴倩妮的形象往没心没肺的不孝女上面推去。
相比于他,戴倩妮最大的优势就是名正言顺。作为张大佛爷的亲生女儿,张启山出了事,人们想到的继承者第一个就是戴倩妮,所以,张启封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毁掉戴倩妮。
一旦形象破裂,又没有任何经验,在张家也没有根底势力,戴倩妮根本就无法跟他争取。
“话尽于此,你是义父的亲女儿,义父由你来照顾安排便是,我去做一些应急工作,稳住兄弟们。不过,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万老狗暗害义父这件事,我张启封作为义子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义父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