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伯父,你大可不必为父亲担忧,他老人家若是想走,区区许都岂能困的住他?”
宁元说着话上前探身,来到赵云的耳朵旁一阵咬耳朵。
“所以……伯父大可放心,裴叔叔既然来到酸枣,就说明他老人家已经默许了。
唉!这场大战前前后后竟然持续了数年之久,恐怕此战过后将会前无古事后无来者。
不过……”
话音微微一顿,宁元稚嫩的小脸上露出了坚毅神色。
“伯父,父亲大人的意思很明白,若是咱们再拿不下邺城,他老人家就要准备出手了!
所以,小元宝想出其不意,麻痹对方,而后攻其不备,一举拿下酸枣,挥兵杀向邺城!
今年的除夕咱们定要在邺城赵王宫喝酒!”
小小人儿语气坚定,眼眸蹦哒出无与伦比的气势,那是智慧的自信。
“哦?看来咱家的小元宝是有计谋了?不错!快说来与伯父听听,你统弟若是有你这般聪慧,伯父也就放心哦!”
赵云半开玩笑的说着话,对于宁元他是真心喜欢。
“伯父这话有失偏颇,统弟的枪法已有伯父的几分神韵,若是假以时日,只怕这百凤朝鸣枪其必然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宁元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
“伯父莫要欺负元儿小,伯父的赵家,二伯父的戏家,三伯父的郭嘉,还有父亲,咱们四家同出一脉,不结党不营私,可是在关键起来必然是同进同退的!”
宁元的话让赵云震撼了,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些,他们这四家各自有自己的朋友与敌人,平日里关系虽近,却也没有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这主要是不想过多的刺激外界。
可是……只有他们四家家主知道,王朝更替如过眼云烟,世家门阀更是如堂前燕,伴随着的朝代的崛起与更替,多少家族支离破碎,甚至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小元宝,这话……是你父亲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想的!”
赵云突然脸色凝重的对着宁元问道,可是话说出来,他却是突然意识过来了,以自己宁小弟那性格是不会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说这些事情的。
“嘿!伯父无需大惊小怪,父亲大人怎么会说这些,可是这种事情还用别人说嘛?遍阅历史古书,那些曾经红极一时的家族那个不是如过往云烟!”
听到宁元这话,赵云认真了起来,想到自家宁小弟的才学,他自以为明白了,自己身为武将,整日想的是传授儿子枪法,而宁小弟自然忙于传授才学。
可是……
若是宁元知道赵云的想达,定然会告诉对方其实您错了,父亲的才学自然是上乘,可是真正面授的师傅却是李儒和蔡文姬。
没错!
这些年宁容南征北战不在家,虽然他写过不少书,也算是家学渊源,可是宁元始终是个孩童,没有人教授又如何学的会,而宁家神秘客卿李儒自然当仁不让的接过了这份重担。
至于蔡文姬?此刻她的才名却是不显露,可是对于她的才情就连李儒在某些方面都佩服。
其实,蔡文姬也算是家学渊源,而且还是大海那般深邃的家学,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小在父亲身旁耳熏目染的结果。
说起蔡文姬的父亲,大汉王朝有学识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的,他就是蔡邕,可以算是真正做到了成名天下知。
蔡文姬的父亲早年曾拒朝廷征召之命,后被征辟为司徒掾属,任河平长、郎中、议郎等职,又曾参与续写《东观汉记》及刻印熹平石经。
直到董卓掌权时,强召蔡邕为祭酒,又一连三日之内,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侍中、左中郎将等职,封高阳乡侯,世称“蔡中郎”。
而可惜的是,等到董卓被诛杀后,蔡邕因在王允座上感叹而被下狱,不久便被司徒王允逼迫而死于狱中,时年六十。
王允的理由自然是说蔡邕的心已经不纯洁了,竟然为恶贼董卓说话。
其实……
王允误会了这个老头,蔡邕的心自始至终都在汉帝身上,若是他真的贪慕虚荣,以他的才学与声望,功名利禄岂不是唾手可得,可是他却放弃了。
即便后来获罪他也没有解释,天地纲常,君为总纲的教条已经烙印在了他的心里,他选择在江南渔樵耕读,只为汉帝的颜面。
可是当有一天汉帝需要他时,他却是顶着天下的骂名接受了董卓的封赏,目的自然是想暗中帮助汉帝。
然而……
就是这样一个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书法擅篆隶书无一不晓的大才,在其被王允杀害后,天下人心皆镇动。
而蔡文姬为人博学多才而又精通音律,自然是在其父蔡邕的身上学到的。至于宁元,他能够熟读古籍,名晓各家正宗典籍,自然是因为一直身藏宁府后院的蔡文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