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看到这一幕,立刻警惕了起来,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曹丕和曹植这对兄弟的夺嫡之战,虽然曹昂现在还活着,可是谁又能够说的准将来?
曹昂在宛城之战时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刺杀,当时曹安民在深夜中被当成曹昂而遇刺身亡,后来宁容动用二十四楼的力量,却是仍然没有查出幕后黑手,这不得不让警惕!
……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两个人,这二人也是宁容比较在意的人,一个是田丰,而另一个却是沮授。
没错,随着袁绍决定亲征曹操后,他便把沮授从广平调到了官渡前线,至于瘟疫的损失,对于河北霸主来说只是皮毛而已。
正所谓旁观者清,田丰和沮授的性格相似,都是那种正直无私的人,他们在袁营中从不拉帮结派,对于他们而言谁是冀州之主他们就会为谁出谋划策。也正是因为这种超然的心态让他们看的格外清楚。
“元皓兄,你最先来到官渡,可曾明白其中的深意?某却是初来乍到,有些不太懂的主公,此次出兵并州,难道是你的谋略?”
沮授望着远去的袁尚等人,笑吟吟的问道。
“不是!”
田丰却也诚实,眼眸望着远方带着忧虑,头也不回的否认道。
“那是何人?难道是逢纪与审配?”
沮授眉头一皱,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怎么可能?就那两个贪慕虚荣的家伙,能够想出如此绝妙的计划?
“兄台你也是足智多谋之人,以你之见,赵王麾下谁人能够如此胆大心细?”
田丰没有回答他,而是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郭图、辛评二人忠于大公子袁谭,显然是不可能为三公子出谋划策;逢纪与审配却是有可能,只是以这二人的心性,还不能够看的如此透彻,难道主公又新收谋士了?”
沮授把袁营的谋士数了一遍,却皆是摇摇头,觉得不可能是这些人。
“难道就不可能是三公子自己?”
田丰忽然转身,对着沮授问道。
“什么?元皓玩笑了,三公子……以三公子之心性怎么可能想出此等策略!”
沮授蓦然转身,也是直愣愣的瞪着田丰。
袁尚?
怎么可能!邺城中‘赵括第二’的名头岂是浪得虚名,兵败黑山致使数万大军全军覆没,现如今怎么……
沮授很想反驳,可是望着田丰那严肃的模样,他突然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瞅着对方。
‘元皓兄,这……这是真的?’
望着吃惊的沮授,田丰心中的忧虑更盛了,以自己与沮授之谋尚且不能相信袁尚,真不知道主公为何会将统帅之权如此轻率的交给三公子。
“那……”
沮授刚想问,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谏,可是望着田丰眼中的忧虑,他立刻就明白了,不是他没有劝诫,恐怕又是主公一意孤行。
他太了解自己这位同僚了,刚硬不屈,纵然说的是忠言,可是听到主公耳中恐怕也成逆言了……
“雍州刺史宁容,大都督夏侯渊,纵然是三公子奇兵天降,恐怕战况也不容乐观吧?”
田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沮授说出心中的疑惑。“曹操麾下六州之地,谋士如云,战将如雨,能征善战者不计其数,而夏侯渊尤擅以奇兵奔袭,统兵能力更是诸军之冠;而那宁容更是号称算无遗漏的怪才,雍州有此二人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