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献出来了……呵呵……”
骂到最后,钟繇累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脸上露出嘲讽的模样,很是怪异。
“奉献……呵!这次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失落的摇摇头,粮食他是送来了,可是并不是在曹操急需的时刻,这其中的价值就打了折扣。
司马懿却是镇定自若的等着钟繇发泄完愤怒。
唉!
他又何尝想如此,要怪就只能怪宁容太狡猾了。
“钟大人,此事是咱们输了,虽然损失了些粮食,可是却让咱们明白了宁容的强大,日后行事自然要更加小心在意!”
司马懿说的极其认真,瞅着他的模样,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没错!
司马懿已经由最初的不解,震惊,再恢复到现在的平静了。
本以为把糜家拉下水就可以拖住宁容的脚步,可是……对方仿佛早就知道真相似的,竟然带着他游了趟长江,而后走捷径直穿蓝田奔长安而来。
“对了!糜家怎么样了?”司马懿的疑惑已经在心里装了一个多月了,此刻却是对着钟繇问道。“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无罪释放,那糜竺根本就没有去淮南,而是和陈家陈圭绕道江东,然后又朔江而上,混进了九里山中,可叹那些蠢货竟然还想招揽他们,却不知府兵就在山下!等到他们大醉庆贺之时
,府兵连夜捣毁了九里山数个据点,最后在山寨中发现了那糜家掌柜的儿子,被捆绑成肉团扔在了地窖里……”
钟繇一边不动声色的解释着,一边却是偷偷打量司马懿。
说起话,此事他并不知情,没想到此人计谋如此阴毒,竟然绑架其子,迫其贩卖粮草,而后又是杀人灭口。
“嗯……”
司马懿却是陷入沉思,鷹狼般的眸子闪烁精光,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吓了钟繇一跳。
……
“钟大人,主公在问你话呢?”郭嘉好心的提醒道。
衣袖被人拽了两下,钟繇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瞅见曹操正在用眼神探究着他,心下不由的一紧,此事是司马懿所为,自己只是一心为国筹集粮草,与自己并无干系。
这样在心里念叨了几遍,钟繇觉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起来,这才缓缓挺直腰板。
“启禀主公,如今雍州疲弊,百废待兴,三年之内若想让这座帝都恢复往日之辉煌,微臣才能浅薄,不足以担此重任!”
钟繇心里明白,自己的运粮之功被打了折扣,若是此刻任命他为司州刺史,他或许还能勉为其难的上任。
可是长安?雍州?他自然有自知之明。
“然!微臣不才,愿向主公举荐一人,若是此人能够坐镇长安,则帝都兴,雍州旺,必能使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三年后,自然可以使此地兵精粮足,为主公再添一强盛之州郡!”
“噢?不知何人竟有如此大才?”曹操顺着钟繇的话问道。
“回主公,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钟繇说着话,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信手一指,目光却是放在远处宁容的身上。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昨夜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必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底蕴。